面對高異的威脅,因疼痛而有些呲牙咧嘴的“x”,再次露出了笑容:
“然后呢,你要祈禱我扛不住你的凌辱?如果是別人我可能真的受不了,但你嘛.......對我粗暴點也無妨。”
只不過他這次的笑容,就沒有之前那么坦然和放松了。
與之前的對話一樣,這次的高異依舊沒等待對方把話說完,再次用打斷的方式搶奪著對話的主導權:
“不,我會一直折磨你,直到一次次循環結束,直到血月從你睜眼的那一秒就出現的時候.......你不會以為“司令”會一直放著他的晚餐不管吧?”
“你想同歸于盡?”“x”收斂了笑容,眼神再次變得冰冷起來。
“為什么你會這么覺得?”高異則奪走了那副笑容,戴在了自己臉上。
失去笑容的“x”,則明顯嚴肅了一些:
““司令”吃飯一向風卷殘云,主菜他要吃,配菜也不會留下——更何況他最近狀態不怎么樣,更會需要進食。”
“是啊,但他最起碼不會吃為他上菜的侍從。”
高異略微停頓,確定對方理解了這個簡單的比喻后,才接著開口:
“你應該能看出來,我是“司令”的人吧。”
撒謊這種事情,就是得七分真三分假,才能讓人信服。
高異當然不是什么“上菜的侍從”,但他確確實實是““司令”的人”。
盡管他從未見過“司令”,盡管這場“血月饗宴”是他第一次進入“權杖”副本。
但,高異就是“司令”的人。
還記得“七日回魂”的最后,出場過的那位“制片”嗎?
在那個奇怪的電影院中,他曾說過這么一句話:
“呵,如果你成為了眷者,你也能像我這樣,聞出其他人身上的某種味道.......”
高異身上的氣味,屬于“司令”。
原因也并不復雜,他身上的“標簽系統”,正是“司令”賦予的。
也許比起那個關時提供的“行動人員專用護照”,那種“氣味”才是高異被“紅月組織”認定為“特工”的原因。
某些與“管理者”較近的個人和組織,能夠識別出他人身上的“氣味”。
大概率,“x”也是其中之一。
有了這層身份,高異自稱“侍者”的小謊言,也變得極為可信。
“還不能理解嗎?拖到最后可不會有什么同歸于盡,死掉的人只有你,以及那個“博士”給你的小玩意。”
高異維持著笑容,直視著面前的“x”。
因為疼痛,因為“星之彩”和“黑死病.特”的侵擾,因為之前高異的話語。
靠坐在的墻邊的“x”的表情管理,已經遠沒有之前那么嚴謹。
在聽到高異話語的瞬間,他的神情顯而易見的僵硬了片刻。
瞳孔先是針尖般收縮,隨即又強撐著舒張開來,像被刺破后又勉強撐起的氣球。
很好,猜對了。
高異當然不知道是什么制造了這種時間循環,但他根據之前跟“導演”和“老板”打交道的經歷,猜測那應該是一件裝備。
“導演的哨子”、“跑團骰子”、“鬼神憑證”......都是不錯的示例。
那些“管理者”不會賜予玩家們特征,他們只會給予某些有用的物品。
也許“x”得到的,也是類似的東西——某件橙色裝備。
抱著這樣的想法,高異大膽猜測了一下,在話語中用上了“小玩意”這個詞。
顯然,他猜對了,“x”在認真思考。
這位“字母表”的首領肯定還有底牌,他并不懼怕死在這場“血月饗宴”中。
但顯然,他懼怕失去那個“博士”賜予他的裝備。
隨著“x”的嘆氣,高異知道,這個時間循環的罪魁禍首,已經做出了選擇。
只不過對于高異來說,他還要確保一切都按計劃行事。
“我必須要先警告你一下,你體內的這種病毒也擁有一定“司令”的特性,哪怕循環開始你也不可能逃掉。”
高異再次蹲下,將臉湊到幾乎與“x”的臉相接觸的地步,然后接著道:
“同時,我也會在血月降臨前,待在那個黑暗空間里,確保如果還出現循環,我可以第一時間沖出來把你弄死。”
說完這些,他略微停頓,等待“x”消化一切。
確認對方理解了之后,高異才站起身來,笑容可掬:
“很好,看來我們達成了一致。”
說著,他再次舉起了手中棒球棒:
“那就讓我們繼續吧。”
金屬敲擊骨骼的聲音,再次在不算寬敞的“主控室”內回響起來。
在“x”離開這個副本前,在循環徹底結束前,高異都會維持他的行動模式。
找到這個時間循環的罪魁禍首,然后把他折磨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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