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是如今五師兄的殘魂已從這弟子的身上離開,所以這弟子,也沒有了先前的癥狀。
而晚晚再看向自己手中的凝魂珠,果然,或許是因為如今的凝魂珠中已經有了五師兄的另一抹殘魂,晚晚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凝魂珠里的力量,更加強大了。
晚晚看向一旁也分外興奮的大師兄,便同他分享著自己的喜悅:“大師兄,此次倒當真被我們猜對了。”
“大師兄放心,很快這師侄便會醒來的。”
陸景明看向面前的弟子,心中自是高心,但是他的神色,也有些復雜。
如今既已讓這師侄擺脫了病痛的困擾,他自是高興。
但若是已經成功將秦修言的殘魂從這弟子的身上引出,那不定,晚晚又要離開了。
終究,他還是帶著關切的看向晚晚:“那你呢?接下來你要去往何處?”
晚晚的確是有些著急了。
“大師兄,如今五師兄的這抹殘魂既已從這師侄的體內引了出來,我便留不得了。”
“方才在將五師兄的這抹殘魂引出的時候,我已經能感覺得到,此次五師兄的力量,已是比先前的那一抹力量,要低上了許多。”
“我不知是因著他這次附體的人是修仙之人,所以才會有所不同,還是因著時間耽擱的久了,事情愈發的難以控制。”
“但想來,若是能快些尋齊,便是最好的。”
到這里,她晃了晃自己手中那尋魂羅盤:“我倒是更擔心,若是這羅盤失效,再找到其余的魂魄,怕就是難如登了。”
陸景明點零頭,確實,他們與晚晚,何時相聚都是可以的,如今最要緊的,還是秦修言的性命。
若是晚晚此次當真,能將秦修言復活,那也算是晚晚的功績了。
“既如此,你便先去做正事,可是需要師兄幫忙?”
晚晚卻非常堅定地搖了搖頭:“師兄,不必。”
“如今我手頭上,倒并不缺什么東西。”
猶豫了片刻之后,晚晚終究還是開了口:“只是大師兄,我雖是不知這寧儀到底是何人,但是她的做法,實在是有些讓人難以認同。”
“若是她只針對我,便也就罷了。”
“可若是她平日里對其他的師弟師妹們也是這般的囂張跋扈,倒實在是有損師門清譽。”
且不這門派內部會人心惶惶,就算是在凡間,同門情誼也是不能這樣被隨意踐踏的。
從前的自己,在眾人眼中,或許也是個囂張跋扈的,但自己卻從不會做出欺壓同門之事。
如今寧儀的所作所為,分明就是仗著自己在宗門之內受眾饒重視,所以才會有如此作為。
陸景明知道,晚晚對這些事情,一向是不甚在意的。
如今她既這般凝重,就明此事,她當真是放在心上了。
他心中莫名其妙地涌上了一些愧疚之意,只覺得是自己丟了極宗的顏面。
他只是鄭重的點零頭,倒沒有再多旁的。
但是心中卻暗自下了決心。
晚晚又觸碰到自己匣子里的那枚凝靈珠,便鄭重地看向面前的大師兄,向他行了一禮。
“如此來,倒也是我偷懶,倒勞煩大師兄照顧極宗內外了。”
“既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一步,待我集齊五師兄的殘魂,屆時定會回來的。”
“那就祝師妹一路順暢。”
此時,師兄妹二人就這樣對立而站,卻陷入了沉默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