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便只余下了陸星晚與恪帝二人面面相覷。
而陸星言則撲在陸星晚的懷中,啜泣個不停。
陸星晚終于是忍不住了。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陸星言的肩。
“好啦。”
“再哭要變丑八怪了。”
“噗嗤”一聲,陸星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隨即便從她身上離開,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衫。
面上仍掛著淚滴。
她這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實在是讓陸星晚不適應。
恪帝則上前一步,將帕子遞到她手中。
他并沒有在她們姐妹二人面前再次開口。
想來她們姐妹二人許久沒見,應該有許多話要說。
他只在一旁靜靜的守著。
陸星晚干脆轉身,環顧了一下這院中。
自己方才,倒是小瞧了他們夫婦二人。
這院中,竟還種了些菜?
陸星晚毫不掩飾,直接轉過頭,對著陸星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陸星言,你還有沒有出息?”
“從前在皇宮之中無法無天的,如今竟在這冷宮里種起菜來了?”
“走,我帶你出去!”
陸星晚說著這話,拉著她的手直接就向外走去。
陸星言聽著陸星晚說著自己無法無天的話,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可奈何,還是太遲了。
晚晚方才所說的字字句句,全然落入了陛下的耳中。
可瞧著晚晚要拉著自己出去,陸星言忙伸出手拉住了她。
“晚晚!不可!”
陸星晚回頭,卻是與恪帝那帶著幾分憂慮的目光碰在一起。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便松開了拉住陸星言的手腕,上前一步,站到恪帝的面前。
“所以是你在藏拙?”
陸星晚說到這里,張了張嘴,卻又覺得沒什么可說。
只定定的盯著面前的恪帝。
恪帝終究是點了點頭,看向陸星言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愧疚:“是。”
“是我對不住星言,這幾年讓她跟我一同受苦了。”
“你的目的是什么?”
“朝堂上有權臣獨大?又或是你的兄弟?”
恪帝卻搖了搖頭:“若說起來,其實是母妃。”
他說到這里,陸星晚倒有了興趣。
她便干脆在這冷宮的地面上坐了下來。
隨即,她便抬頭看向恪帝,在等著他說下去。
瞧著陸星晚這模樣,陸星言率先微微嘆了口氣。
“晚晚。”
陸星晚自是知曉陸星言的意思,但她可不想就此放過恪帝。
多好的故事。
況且自己此次既來了,定是能幫他將事情解決的。
“七姐姐說說,說不定,我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七姐姐,我很厲害的。”
陸星晚這話說的淡然,可陸星言卻遲疑了。
晚晚很厲害,這話她說的不假。
自己從前在皇宮之中,也經常聽旁人如此說。
大家都覺得,晚晚早慧。
可自己卻覺得,晚晚怪怪的。
她回過頭,遲疑的瞧了瞧恪帝,又瞧了瞧面前的晚晚,最終,只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干脆在晚晚的身側坐了下來。
在陸星言的描述之中,陸星晚懂了。
原來是恪帝的母后,她一向便最喜歡她的幼子。
從前因著幼子年幼,所以才會扶持恪帝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