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華人城,某高級別墅區。
“阿勇啊。”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警察局局長劉敬志的聲音,“案件的死者名叫高粱,是咱們市非常著名的雕塑家,在國際上都是大有聲譽的,他死在了我們警局的轄區,影響非常的惡劣……”
“局長,我知道了。”
雖然平日里沒少受到局長的照顧,但此時的探長魏勇還是有些不耐煩的拖著長音,道:“我會盡力破案的。”
“不是盡力破案,而是必須破案!而且要快!要在今天之內破案!”
聽到魏勇的回答有些敷衍,劉敬志一下子就急了起來,有些嚴厲地說道:“一定要在那些好事的記者把這起案子添油加醋報道出去之前,就拿出一個結果來!你要知道,咱們市長正在忙著連任競選的事情,如果這起案子沒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魏勇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耐煩地掛掉了劉敬志的電話,雖然身為探長的他,也算是半只腳踏入了官場,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交際關系了,一聽就頭疼。
不過,在對待案件上,他的態度從來都是一絲不茍的,不會因為外界的影響而有任何的特殊化。
……
“嘔……”
魏勇看著在一旁干嘔的女警員張靜,無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是你第一次看見尸體么?”
“是……不……不是。”
俏臉蒼白,張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開口道:“以前在警校的時候,接觸過尸體解剖,但是,這具尸體也太……太……嘔……”
話還沒說完,張靜又開始干嘔了。
“出去歇會兒吧。”
見張靜的表現有些失控,魏勇和善的笑了笑,道:“以后多出幾次兇案現場,習慣了就好了,我以前第一次見尸體的時候,跟你也差不多。”
其實魏勇說這句話,并不單純的是為了安慰張靜,因為就算是他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探長,在看到眼前這具被開膛破肚的尸體之后,胃部也是一陣抽搐,更不用說是張靜這種新人了。
張靜搖了搖頭,用白嫩的纖手按住自己不停起伏的胸膛,道:“沒事兒的頭兒,我能頂住。”
“好樣的。”
魏勇見張靜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么,沖她點了點頭之后,便開始觀察起了尸體來。
“尸體身上的傷口,總共有五組,分別位于死者的后腦,前胸,腹部,大腿,以及右肩處,而致命傷,應該是后腦這一處傷口。”
魏勇用帶著白手套的左手輕輕擺動了一下死者的頭部,已經稀爛的后腦立刻便呈現在了兩人眼前,而站在一旁的張靜則是快速的記錄著魏勇所說的話。
“除去后腦這一處傷口之后,其余的每組傷口,都是有四道細長的傷痕組合而成,這四道傷痕中,每道傷痕都不規則,邊緣成撕裂狀,深淺也不相同,但是……”
魏勇小心翼翼的解開死者的衣服,當他看清楚死者身上的傷痕之后,眉毛突然緊緊的皺成了一團,口住的敘說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頭兒!”
站在一旁記錄的張靜見魏勇不再說話,瞪著好奇的大眼睛看向了魏勇,可是當她也看到死者身上的傷口之后,表情一怔,驚訝的說道:“這些傷痕,怎么這么像是貓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