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此時魏勇的眉毛早就皺作了一團,作為一名處理刑事案件的老手,連張靜這種剛入行的菜鳥都發現了的線索,他又怎么可能沒有看到呢?
不過魏勇還是耐著性子問道:“說說你的看法。”
“會不會,這個獵豹,就是兇器呀?”
張靜看著魏勇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兇手用這個獵豹攻擊了死者,將死者殺死?”
“用?怎么用?雙手舉著這個獵豹么?”
聽完了張靜如同胡說八道一般的推理,魏勇白了她一眼,反問道:“這尊花崗巖雕像少說也得三噸左右,除非用重型機械,給本無法抬起,怎么可能當成兇器?你當這是拍美國電影么?”
“可是,這個雕塑是一整個的呀,又沒辦法將前爪單獨取下。”
張靜知道自己的推理有些離譜了,但她還是柳眉緊皺,有些堅持的說道:“如果兇手不是將雕塑整個舉起來的話,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雕塑重達三噸,但是死者的體重卻只有八十公斤左右。”
魏勇大致掃了一眼死者的體型,便判斷出了體重,然后說道:“舉起三噸重的雕塑并不容易,但是舉起八十公斤重的死者,卻并不是不可能的。”
“奧,您是說……”
張靜恍然大悟,道:“兇手并沒有舉起雕塑,而是將死者舉起之后,砸向雕塑,這才造成了那樣可怕的傷口?對不對?!”
“對個屁!”
張靜的話剛說完,魏勇還沒來得及贊許她的推理,便被一句極為高冷的聲音給打斷了。
張靜和魏勇尋聲望去,只見一名個子高挑的男子正倚在門框上,雙手隨意的插在上衣口袋里,瞇著眼打量著地上的尸體。
“徐凌飛!”
魏勇看見來人之后,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粗聲呵斥道:“這里是兇案現場,你是怎么進來的!”
從魏勇的口氣看來,這個被叫做徐凌飛的人,應該并不是警察,而且魏勇似乎對他非常熟悉。
“還不是你太沒用了,你們局長才請我來的?”
徐凌飛沒有理會魏勇的警告,瞥了對方一眼之后,有些不屑的說道:“我們先不討論以獵豹前爪的材質和構造,是否能夠經受得住八十公斤重物的撞擊。
重點在于,那尊獵豹的爪尖明明是朝下雕刻的,而且雕塑本身也沒辦法倒立放置。
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兇手是通過舉起死者的尸體造成的這些傷口的話,那他就必須舉著尸體,然后用極為可怕的力量,飛快的舞動著尸體,自下往上將死者劃過獵豹的前爪,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徐凌飛一邊說著,一邊從尸體附近走向了魏勇,突然輕翹,嘲諷道:“你當這是拍美國大片呢?”
而這,正是之前魏勇教訓張靜的話。
被自己的話教訓了一番之后,饒是魏勇這樣的強硬派,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你小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