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房租?”
魏勇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劉太太——奢華的手提包,精致的首飾,雖然已經四十五歲了,但是皮膚卻仍舊如同三十歲一樣,保持光澤,想來平日里花費的保養并不在一個小數目。
這種人根本不會缺錢的人,會因為只是晚交了一天的房租,就特地找上門來嗎?
魏勇心中暗自搖了搖頭,大家都說越有錢的人便越摳門,果然……
“警察先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或許是表情太過明顯了,劉太太一下便看出了魏勇的想法,解釋道:“阿寧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他在我這里已經租了一年多了,每次房租他都是提前交的,唯獨這次是個例外。
我原本以為他是經濟上出現了困難,所以就在昨天給他打了個電話,想問問是什么情況,如果真的有經濟方面的問題,我也不會急著要他馬上交房租的。”
“但是,他卻沒有接你電話?”
魏勇輕聲問了一句,由于尸體已經被損毀的不像樣子了,所以很難通過常規手段來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劉太太的這段口供倒是可以提供一個側面的證據,來推斷死者的死亡時間。
“是的,然后,我就決定今天來找一下他……”
“您……休息一下吧。”
說著說著,劉太太又默默的哭了起來,傷心的表情讓魏勇不忍心再問下去了,默默的沖旁邊的警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們把劉太太送出去。
“你不會真的相信她的話了吧?”
不知何時,徐凌飛竟然也出現在了案發現場,仍舊是那身打扮,手中拿著一個老式的保溫杯,隨意打量了一眼還沒走遠的劉太太。
“你什么時候來的?”
魏勇見到徐凌飛之后,習慣性的皺了皺眉。
“我為什么回來?”
徐凌飛隨手指了指屋內的“尸體”,輕聲說道:“這么‘有趣’的案子,我當然要來了。”
“有趣?”
魏勇憤怒的咬著牙,低沉的吼道:“你知不知道這件案子的壓力有多大!”
徐凌飛隨意的聳了聳肩,毫不在意魏勇的態度,反而仔細的觀察起了墻上的碎肉。
“頭顱完好無損,卻把軀干和四肢攪碎稀爛,均勻的涂在了墻上,這種死法,你難道不覺的很眼熟嗎?”
“血巫教,對嗎?”
徐凌飛十分自然的將手中的保溫杯遞給了魏勇,然后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個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墻上的尸體,慢慢說道:“大約十年前,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死者總共有六人,每個人的尸體都被絞成了肉泥,均勻的涂抹在了案發現場的地面上,畫成了六芒星的形狀,唯獨頭顱保存完整,放在了血色六芒星的正中間。”
“原來你還記得。”
魏勇的憤怒稍微得到了控制,嘆了口氣,慢慢說道:“當年的那起案件,雖然受害人只有六人,在以往的連環殺人案中,并不是最多的,但卻是影響最惡劣的,因為它整整持續了半年!半年!
每個月的中旬,都會出現一個受害者,而且兇手的殺人目標毫無規律可言,男女皆有,甚至還有老人和孩子,整個城市幾乎已經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當時的警局更是承受了無盡的壓力,光是局長就被撤職了兩位!”
“直到最后破案,你們這些無能的警察才意識到,原來罪犯是一個團隊,而不是媒體口中說的‘連環殺人魔’。”
“當時我并不在警隊!而且警方從來不是無能之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