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
張靜眉頭微皺,問道:“你為什么這么相信?”
“我不是說了嗎?因為我跟你們警方不一樣呀。”
徐凌飛重復了自己的前一句話,道:“我可比你們聰明多了。”
徐凌飛當然不會告訴張靜,他在城市里已經布置下了足夠多的眼線的事情——一個組織的興起一定是有跡可循的,不可能一蹴而就,那么如果真的有一個邪教興起,他徐凌飛一定會提前知道的。
“……”
“因為那個現場根本就不想所謂的邪教祭祀。”
徐凌飛在嘲諷夠了之后,終于繼續解釋道:“這起兇殺案的現場雖然像極了當年的案件,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標記,或是某種儀式性質的信號,你要知道,任何一個宗教,無論是光明正大的,還是邪惡陰暗的,都會有自己的‘宗教標志’,而對于‘祭祀’這種重要的場合,不可能不出現這些標志的。”
“你……僅僅憑這些,就下了自己的判斷?”
張靜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就這么自信?”
“我并不是自信,而是我手中所擁有的線索只允許我做出這樣的判斷,而且,我也并沒有覺得我不會錯……你要知道,任何一個正確的結論,都是在經歷過無數錯誤之后才會產生的,如果出現了新的線索,證明我的判斷錯了,那我就重新下一個判斷就是了。”
“你真的認為自己會出錯?”
張靜瞪大了眼睛,在一直以來的接觸中,她一直覺得徐凌飛是個絕對的自戀狂,自大狂,很難相信,他竟然會認為自己有可能犯錯。
“當然是真的。”
徐凌飛誠懇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出了另外一句自戀到極點的話。
“只是我從出生以來,就沒有犯過錯而已。”
“……”
張靜已經無法分辨出徐凌飛的這句話,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了,只能呆呆的目送著他逐漸遠去。
……
當徐凌飛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他將手中的保溫杯小心翼翼的放進了冰箱中,便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雖然他對自己的大腦擁有絕對的信心,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仍舊是個普通人,如果想要明天保持足夠的精力,還是要早早休息才對。
“叮……”
只是天不遂人愿,剛剛躺下沒多久,他的手機便再次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著“魏勇”的名字。
“凌飛,你趕緊過來!”
“怎么?沒有抓到她丈夫?”
“抓到了。”
“那是他沒有認罪?”
“我們已經找到了證據,就算他不承認自己買兇殺人也不行了。”
“那你還打電話給我?”
說道這里,徐凌飛的話音里帶上了一絲絲的怒氣。
“不是,是……”
電話里,魏勇為難的說道:“是程端翻供了,他不承認自己殺人了……”
“嗯?”
徐凌飛眉毛一挑,表情立刻變得興奮了起來。
“有點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