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偽造的很絕妙。”
此時的館長正拿著這幅畫十分仔細的觀察著,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而徐凌飛則難得的老老實實站在一旁,慢慢說著自己的觀點。
“但從顏料的搭配上來看,很難讓人看出這是最近才完成的一副贗品。”
“沒錯,這確實不是最近才完成的作品。”
聽到徐凌飛的話之后,館長輕輕點頭,同意了他的觀點。
“因為,它不是贗品。”
“什么?這怎么可能?”
魏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說出這番言論的館長,雖然魏勇對藝術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判斷出這幅畫的真偽,但是他對徐凌飛的判斷從來都不曾懷疑過——既然徐凌飛之前說過,這幅畫是假的,那它怎么可能會是真的?
露出同樣表情的人還有站在魏勇身后的張靜,徐凌飛的性格確實很讓她討厭,但是他會出現這么嚴重的判斷失誤,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
相反的是,徐凌飛此時并沒有任何的驚訝,但是他的臉色卻十分凝重,眉毛幾乎都扭作了一團——因為他知道,自己一定是漏掉了非常重要的線索,又或者說,自己的觀察能力出了問題。
得到全部的線索,必然得到最終的正確答案,這是徐凌飛自己的信條,是他認可的唯一“真理”,他自己所有的行為都是建立在這一“真理”基礎之上的。
“不可能……難道……”
徐凌飛喃喃自語著,作為一個外行人,他或許可以通過一幅畫上顏料的氧化痕跡,來判斷出這幅畫所產生的年代,也可以通過筆墨的走向判斷兩幅畫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但是他是無法從一幅畫的藝術性上判斷一幅畫的真假的。
而館長作為一個專業人士,徐凌飛是相信他的判斷的,既然他說這幅畫是真品,那必然就不可能出錯。
“是哪里出錯了呢?”
“謝謝各位了!”
與徐凌飛不同,館長在確認了這幅畫是真品之后,立刻漏出了欣喜的表情,然后面十分鄭重的對身后的幾人一一鞠躬答謝,道:“如果不是你們的幫助,這幅畫是不可能這么快就被找回來的,非常感謝!”
面對館長誠懇的答謝,徐凌飛仍舊是一臉的凝重,仿佛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么一樣,繼續深陷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不用客氣。”
魏勇作為警方的代表,自然不可能跟徐凌飛一樣沒有禮貌,馬上回應道:“而且沒有貴館的配合,我們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找到罪犯……”
說著說著,魏勇也變得不好意思了起來,因為警方真的沒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按照博物館員工的口供,找了過來而已。
“咳咳,接下來,還需有要很多地方麻煩館長先生。”
魏勇輕輕的咳嗽了幾聲,調整了一下心態,道:“畢竟雖然丟失的贓物已經找到了,但是案件還不能就此結案,還有很多收尾工作需要您的配合。”
“奧奧,好的,好的。”
館長聽到魏勇這么說,連忙點頭答應了下來,“那這幅畫……我可以帶走了嗎?”
“當然可以了。”
魏勇點頭回應道:“雖然按照程序來說,贓物要拿回警局備注一下的,但這畢竟是一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由失竊方先行帶回也是可以的。”
“那真是太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