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館長先生。”
徐凌飛環視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審訊室,在確定所有的監控設施都已經關閉之后,終于開始了自己的審問。
“我認識您已經很多年了吧?”
“……四年了。”
略微沉默,館長便點了點頭,回答了徐凌飛的問題。
“呵呵。”
徐凌飛自嘲的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追查紅罌粟十年了,哪怕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只要有一點點可能會和紅罌粟相關,我都會花上大量的時間去調查,為此,我付出了難以想象的代價,無數次差點丟了性命。
而為了能夠隱藏自己的目的,我甚至不肯交任何一個新朋友,畢竟每多一個朋友,就多了一個了解我生活軌跡的人,更是多了一份泄密的可能。
可是即便這樣,這十年來,我也沒能找到任何一點與紅罌粟相關的有用信息,每次找到的線索,不是錯誤的,就是已經被紅罌粟所拋棄掉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聽到這里,館長那面無表情的臉上已經產生了變化了,但他仍舊選擇拒絕與徐凌飛進行交談。
“很久以來,我都以為自己的觀察力是無微不至的,任何的線索都不可能逃過我的眼睛,所有的事情,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牢牢記在自己的腦子里。”
而徐凌飛也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
“可我實在沒有想到,四年來,紅罌粟的人竟然一直就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身邊,我甚至還幫您處理過一起案件,去過您的家,調查過您的日常生活,我明明掌握了您所有的信息,我竟然沒有看出來,您是紅罌粟的一員。”
“……”
館長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沒有聽到對方說的話一樣。
“您真的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嗎?”
徐凌飛猛地轉過頭,盯著館長的眼睛,道:“這次案件的背后主謀,恐怕就是紅罌粟了吧?”
“……”
“既然您不肯說,那就只能由我代勞,說出一切了。”
見對方仍舊不為所動,徐凌飛只得開口,說出了整個案件的真像。
“這幅《自由之翼》是您至交好友李玉先生的作品,而他在去世之前,李玉先生選擇將它贈送給了您所在的博物館保藏,既然是好友的臨終托付,您自然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