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長說道這里,臉色終于有了變化,臉上露出了一絲悔意,道:“最初的幾次,他帶來的都是普通的作品,雖然其中也不乏大家之作,但價值并不高。
直到有一天,他帶來了一副梵高的《向日葵》。”
“梵高?《向日葵》?”
聽到這里,徐凌飛心中一跳,意識到真正的重頭戲來了。
梵高作為知名的油畫家,他的名氣大到連對藝術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也能熟知他的名字,而在他的眾多作品中,《向日葵》無疑是他的經典之作。
“您應該知道,梵高的《向日葵》其實是一個系列吧?”
說道這里,館長忽然略作停頓,詢問了徐凌飛一句。
“雖然我對藝術知之甚少,但是這點常識性的知識,我還是知道的。”
徐凌飛點了點頭,道:“梵高的《向日葵》具體有多少副并沒有人知道,但是為世人所流傳的,總共有十二副,其中又以‘插在花瓶中的向日葵’這七副流傳最廣。
這些畫作每一幅都是珍品,只可惜在歲月的侵蝕下,有的已經被不知名的私人收藏,難覓蹤跡,還有的甚至已經損毀在戰火之中,再難重見天日。”
館長見徐凌飛對《向日葵》的描述分毫不差,這才點頭繼續道:“您說的沒錯,由于各種客觀存在的原因,除了那幾幅保存在各個大型博物館中的真品,其他的《向日葵》已經很難鑒別真假了,而這林先生帶給我的,正是一副《枯萎的三朵向日葵》。”
“《枯萎的三朵向日葵》?”
徐凌飛眉毛一皺,道:“這……應該是一副隱世之作吧?”
“沒錯,這確實是一副不為人知的隱世之作,我在之前的藝術生涯中,從來沒有聽過這幅畫的名字,就更無從談起辨認它的真假了。”
“您說的沒錯,無論在高明的鑒定家,也無法鑒定一副‘從未出現過的畫作’的真假了。”
徐凌飛輕聲說道:“這樣的作品,恐怕只能交由設備先進的科研場所,從技術的角度斷定它的年代,進而推論出作品的真偽了吧。”
“我當時也是這么建議的。”
館長說到這里,眉毛逐漸變得深皺,道:“但是他卻告訴我,我只需要從藝術的角度來做出鑒定就可以了,并不需要我出具書面鑒定結果,他一樣會支付鑒定費用。”
“然后,您答應了?”
“……沒錯,我答應了他,并指出了這副《枯萎的三朵向日葵》存在的幾處疑點,然后他便痛快的支付了鑒定費用。”
館長說道這里,略一停頓,道:“然后他便當著我的面,將這幅畫給撕毀掉了。”
“撕毀?”
徐凌飛眉毛一挑。
“我當時的感覺跟您是一樣,十分吃驚,因為即便這是一幅贗品,那它的藝術價值也是不低的。”
可是接下來館長要說的話,卻更加讓人震驚了,“可是僅在一周之后,他竟然又拿了一幅一模一樣的作品,另外一副《枯萎的三朵向日葵》讓我來鑒定真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