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真的這么重要嗎?”
魏勇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徐凌飛,也是毫無辦法,因為在他看來,徐凌飛的自信心已經被徹底擊垮了,而越是自信的人,一旦被擊垮之后,就越難恢復過來。
可是徐凌飛卻很清楚,他對于館長的死,更多的是愧疚,因為館長已經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經說出來了,他是否還活著,對這件案子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至于徐凌飛真正擔心的,是紅罌粟現在到底有多么龐大,如果連國際刑警都無能為力的話,那他還能用法律這條路,扳倒對方嗎?
無力感一下子涌上心頭,徐凌飛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灰暗了起來。
就在兩人沉默無語的時候,張靜手握一疊文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隊長,初步尸檢報告出來了!”
張靜將手里的文件交給魏勇之后,說道:“那兩名國際刑警都是眉心,心口中槍,身上沒有其他的傷痕。”
“眉心,胸口?”
魏勇眉毛一挑,這種殺人方式他見過很多次,是非常專業的,看來兇手應該是專業的殺手了。
“對,至于館長的死亡就比較復雜了。”
張靜點了點頭,道:“有關的線索,都在尸檢報告里了。”
“全身重度燒傷……肺部有煙塵……喉嚨被割開?”
魏勇看著這份報告,心中突然一震,喉嚨怎么會被割開?
“不對!”
魏勇一下子合上了報告,將其遞給徐凌飛之后,不解的問道:“當時我跟你都在現場,整棟房子燃起大火之后,就沒有人再出來了,館長的喉嚨怎么會被割開?!”
“啊?您是什么意思?”
張靜看向魏勇,不解的問道:“可能是兇手先割開了館長的喉嚨,然后才放的火呀,這有什么奇怪的嗎?”
“不可能的。”
魏勇看著同樣臉色巨變的徐凌飛,慢慢的為張靜解釋道:“館長的肺中檢測到了煙灰顆粒,就證明房子著火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而且我當時也聽到了他的呼救聲。”
“那……”
張靜眉頭緊皺,慢慢說道:“是兇手先點著了房子,然后在大火燃燒起來的時候,又將館長的喉嚨割斷了?”
“這就更不可能了。”
魏勇同樣是搖了搖頭,否定了張靜的說法,道:“我當時是在現場的,直到消防車趕來,將大火撲滅為止,沒有任何人從那棟房子里出來過,而且現場也沒有發現第四具尸體了。”
“那怎么會這樣?!”
張靜已經明白魏勇想要說什么了,輕聲道:“難不成這棟別墅里有什么密道?可以讓兇手偷偷離開?”
“……”
魏勇沉默了起來,雖然他并不認可張靜的說法,因為有密道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先不說一棟老舊別墅會有密道的可能性,即便真的有,那兇手又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不過,思來想去,也似乎只有“密道”這種說法,才是當前最合理的解釋了。
而就在魏張兩人討論案情的時候,一旁呆坐的徐凌飛臉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后雙手緊緊握住了手中的檔案,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來,是,你。”
“什么?”
魏勇一愣,不解的問道:“你認識這個殺手?”
雖然徐凌飛一直在瞞著他,但是據魏勇了解,徐凌飛這些年來,暗地里從事了不少調查,接觸過很多不干不凈的人物,難不成在這其中,就有這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