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離的耳鰭閃起淡淡的青色斑點,他的笑容在原青喊出名字的時候微微-滯。隨后斂了眼眸,小聲道,“真是糟透了。
他的聲音又低又啞。
因為離得很近,原青甚至能感覺到那自喉腔中陰涼氣息黏呼呼地纏繞著他的肢體。
“嗯”曖昧的溫熱水流中,原青發出了疑問的鼻音。依舊是冷淡的音色,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難免帶著些調情的意味。原青的手臂放松地垂下,懶散地搭在了握著自己側腰的凌厲腕骨上。
同時指尖輕輕摩挲著那被稱為“黃金”的銬子。
艾離喉結上下竄動,手腕的骨節被原青的細嫩的掌心輕擦慢壓,讓他幾乎是瞬間就繳械投降,開始跟老源青的步調,回答教父的疑問。
“一定要分得這么清楚嗎,教父,”艾離湊,上來想要吻他,“‘我們’本來就是一個整體原青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臉頰向左上方偏過去。的吻一下子落了空。艾離頓了一下,眼睫顫了顫。
下一秒,他便開始用鼻尖輕蹭著原青的臉頰,嘴巴在他的唇角邊討好地啾吻,大手摟著那渭瘦柔韌的腰背,在啾吻的空隙中黏糊糊地解釋。
“我是山我也是艾離,"小人魚的舌尖帶著涼氣,小心伸出碰著原青嘴角的唇肉,一點點往縫;隙里探,“我的記憶囊括了所有,就好像從未成為過兩個人一般,但是,我確確實實經歷過兩個時間線的不同命運。"
“繼續。”原青守著唇關,指尖從他的手腕上劃到小臂,輕輕捏住了上臂的肌肉,食指小幅度地勾了勾。
“我不喜歡‘山’,那是個人類的名字一一不要區分‘我’了,我只是教父的教子。”艾離有些急不可耐地舔了下唇,發出一聲嗚咽,“
他的話中帶著些委屈的意味,像撒嬌要主人摸腦袋的小狗,沒有被滿足后只能可憐巴巴地搖尾巴。
”沒了"原青輕聲問道,淺金色的眼珠劃過眼眶,流轉出淡漠的神色。
不說完當然不給親。
他作勢要掙開,眼瞼稍瞇,眸中晃著兩點水光,帶著別樣的風情。艾離一下子握住了他的手腕,斟酌了一下,說,
山的記憶,他是在一瞬間突兀想起的,卻并非被一股腦地塞進大腦的記憶區域,而是那么契合地融于他的精神。就像塵封大腦的玻璃罩突兀地消失。
于是兩串記憶完美地融合你我,分身術一般的兩段人生其實存于同一個人格。
原青說,“昨晚”
他也就是昨晚去深淵海峽辦事,后來直接去了王宮才回來,這小家伙怎么,正好昨晚出狀況。
“我醒的時候,教父不在
“但是、但是沒關系,我知道教父很忙原青捏了捏他的耳鰭,那像看著的青黑色光斑代表著情緒翻騰的心境,顯然絲毫不像它主人所說的那樣“沒關系”。艾離的耳鰭張大,鰭刺發紅的末端向外凸出一部分,顯然是被摸得有些興奮。
”一一那么,教父只有回到這里的時間,才是完完全全屬于我的吧。”艾離跟著鋼材的話語往下喃喃。指尖一頓。艾離眼眸幽暗,瞳仁中攪著壓抑的風浪,眼珠的表面卻是一片澄凈的清亮。驚悚又詭異。
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濡慕地看著原青,嘴角微揚,沙啞的聲音帶著陰晦的鉤子,“不要離開這里好不好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