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多要命的情景。
比如手指伸出去,會不會被咬掉
再比如他剛把小門打開,那野獸會不會湊,上來死死地盯住他,就像今天早晨那樣,就算、就算只是“親吻”,難道就不會像亞度尼斯那樣,流氓地將他的手臂也拉出去嗎
門外可是一只野獸啊。
可是他又那么體貼、紳士。
他會用文字來交流,會為自己準備食物和住處,還會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野獸只是
原青眼睫微垂,漂亮的眼眸露出點點唯美的愁緒。
做出決定后,他扶著金色的把手站起來,屏住呼吸地拉開了一點點小門。
門的開關就在他站直后的手肘高度處。
原青貼著小門的一側站著,即使低下頭,垂下眼瞼,也只能看到一點點門外的地板,那是青石鋪就的地面,沉穩而貴重。
看不到野獸的任何部位。
他緊張地手指都在顫,出乎意料的,被原青給予了一次信任的野獸,依然在安靜地等待。
原青不清楚野獸說的“指尖”是一根指尖,還是所有的。
他懵懂地微蜷著手指,將食指伸出去一點后,莫名地又將整只手背全部伸了出去。
”請"
他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但是不說的話,這樣又太奇怪了,只好用一個曖昧的字眼,告知野獸自己準備好了。
野獸沒有錯過原青的任何細微的動作。在看到他那張堪稱冒昧的字句后,他看到原青驚愕地望向了門縫,好像能夠看到自己似的。哦漂亮的美人當然看不到自己。
他只是眼眸陡然瀲滟起來,清潤的水光掛在在下眼睫上要掉不掉,看得人口干舌燥,熱意直竄全身骨髓。
又糾結了好長時間,善良的少年終于還是決定滿足野獸。
他竟然并未考慮到還有“置之不理”這個選項。慢從里拉開,縫隙越來越大,直到野獸能夠看清里面的綠色裙擺時,一根白嫩的指尖怯怯地探了出來。
走廊的陽光將它照的像是透明的水晶,冷白色的膚色上泛著清淡的粉,透過輕薄細膩的皮肉,甚至能看到其下紫色的細微血管。
清淡的玫瑰體香,被體溫暖得發甜,絲絲縷縷地、若有若無地,鉆入了野獸的鼻腔。
他立時就要抬起手,將那指尖落在掌心。卻看到美人又將手指向外伸了一些,將整只手背都懸在了空中,指骨修長漂亮,青紫色的血管脈絡蜿蜒其上,與指節底端的紅絲雕花交縱,腕間紅艷的玫瑰花紋都隱隱地露出些許。
”請:
里面的人輕聲邀請道。
野獸的眼瞳中難掩驚色。
他并未料到,原青會將手背都探出來。
那手指尖都微微懸垂在下方,在他炙熱的眼神中輕抖,好似實在忍不住羞恥一般,想要合攏起來。野獸眼疾手快地用寬大的掌心拖住了它。
被野獸的毛發擦過,原青立時身體一顫,想要縮回手,緊接著就被緊緊地握住了。
食指的指尖傳來火熱、柔軟、粗糙的濡濕感。隨后,便是每一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