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般的房間紅紗微揚,激起金葉子墜飾刮擦的細小聲音。這金色的獸籠中,關著未知來源的奴隸。他知道自己會有一個主人。
他等待著,沉睡著,房間總是安靜的,可今天,他終于將自己的主人盼來了。那樣美麗的主人,于紅紗中踏步而來,雪白的肌膚被襯的尤為細膩撮人,他穿著一身清透的睡裙,光滑的布料下裸露著一雙修長白皙的長腿。大腿上拴著纖細的銀鏈,一直垂到腳踝
“噠噠噠”怪物被喚醒了。聽覺和嗅覺先行,緊接著,他在黑暗中睜開了那雙眼睛,第一時間記住了主人的模樣。
“噠噠噠銀鏈于怪物的瞳孔中搖晃。和怪物的心悸同時進行。原青就這樣在籠子外走動,合著無聲的韻律,他身上的銀鏈發出簌簌的輕響,每一聲響都令怪物的耳尖不自覺地抖動。冷酷的獸瞳戰栗著,10望的視線跟隨著他。冰藍色總是給人無情的感受,可怪物的每個細小行為都表達著他對原青的易求。他的尾巴難耐地掃動著身后的綢布,整個身體的肌肉都繃地發硬,目光追逐捕捉著原青的動作,試圖發起進攻的狩獵行動。可是沖動的行為被靜止。怪物直勾勾的看著原青,他搖擺巨尾,嘴唇微咧,那冰藍色的眼眸中,浮著并不隱晦的欲望。原青自然能感受到怪物對他的某種期待。
期待接觸,期待貼近,期待一些難言的欲念。為此,甚至想撲出籠子來觸碰自己。不惜遍體鱗傷。原青在籠子的邊緣一角停下了,他背對著光,微側臉頰,漫不經心地抬起指尖,輕輕點到籠子欄桿的外側。
“主人”他的聲音沙啞,目光從美人的眼眸落到了點著籠子的指尖上。線明耀落下,那指尖被陽光穿透,泛著半透明的肉粉色,肌理間溫熱的甜香味兒隨著揮動指尖溢散,怎么看都可口極了。
他發出一聲吞咽的聲音,蒼白的舌尖略微發藍,飛速掠過下唇。原青瞇起眼眸,淺金色的眼瞳斂了半塊。
“你為什么想要我”他緩緩湊近欄桿,淡紅的薄唇輕啟。在說“為什么”三個字的時候,唇角勾起絲曖昧的弧度。柔柔的香氣更是如裊裊春風一般拂入。那漂亮的五官只近了一點兒,可對怪物來說,好像九天之上的明月,突然將落不落地將光輝撒到了他的鼻尖上。怪物的瞳孔稍稍放大,被美顏刺激地喉結亂滾。他猛地湊近,脖頸卻被粗重的項圈死死拉于喉嚨處刮出醒目的血痕。鮮血淋淋而下。而他這時才恍然意識到原青的問話。怪物的聲音被壓迫地嘶啞晦暗:
“主人”,從您進來的那一刻起,我才從虛無中蘇醒。”
“我是為您醒來。”他一字一句,將真誠置于眸中獻上。正是因為被原青喚醒,他存在的意義才如此特殊。
主人和他的生命同等重量,或者更甚。原青的指尖下滑,在金色的欄柱中央頓住,他突然道,“這樣淺薄嗎”怪物怔住,看到原青自高處很淡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美人的臉龐大多浸在暗處,眼角凌凌的眸光像是寒星一般撮過怪物的心尖。
一僅僅如此嗎
你沒有更多、想要說的嗎
若是只有這樣低鄙的表達,你以為我會因你而停留嗎。6210510500被那略帶涼薄冷意的眸光掠過,這高大的異形的胸腔中轟然震鳴,一股極為滾燙的熱意頃刻燒到腦袋。主人要聽真話嗎!那些他在心中翻涌著,波滾著,看到主人就立時萌生的邪念-怪物恨不得將所有壓在心底的黑暗欲望傾瀉而出。
當然不是。”他的眼睛越來越亮,笑容越發加大,嘴角眥裂撕開的同時,身體也亢奮地戰栗,這令他怪異的模樣更顯猙獰,可原青卻望進了他的眼睛里,像是微妙地鼓勵。
“我想要您,從您踏進來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被拴在了您身上他說,他想撕碎主人的衣服。他說,他的心,他的眼睛,他的骨頭都在尖叫著想要擁抱主人。他說,他為主人而生,自然也要在主人身上死。原青就這么盯著他說,怪物像是瘋了一樣,一邊呢喃一邊向他靠近,鐵鏈被拉扯地錚錚作響,幾欲斷裂。而與之相反的是,原青安靜的站著,好像怎樣都打動不了他。
我想、我想他目光滾燙,恍然不知自己的意思,只想流連在那雪白肌膚上的每一寸,欲壑難填,而原青就任他看。怪物不懂情愛,完全如同一個猛獸般只會撕咬獵物。所有的欲望都由著激動說完,這才恍然發覺主人一聲沒吭。怪物站在籠子中央,合住了鮮血肆流的嘴唇,很是激動地等待接下來的審判。
“呵原青眉眼疏散著,下眼瞼上染著清透的桃粉。他略微瞇著眼,纖長的睫羽下淺金色的眼瞳柔霧股激,清冷的神態也難掩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