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青撮起薄薄的眼皮,沒說話。
主系統就像是看到仙子那溫溫柔柔勾起的嘴角上泛起的-聞到就能醒了。]空氣安靜了一會兒,主系統似乎遁了。
原青慢慢俯下腰身,手肘支在柔軟的床鋪上,壓到了王子的旁邊。
他看著少年蒼白的臉龐,輕飄飄地呢喃了一聲。
“真能鬧”"
房間無人能夠回應他,而原青微垂著眼睫,修長漂亮的指尖輕輕擦了下王子的下頜線,又將手指尖點在了王子的唇上。指尖下的唇瓣體溫正常,帶著吻上來時一如既往的熱意,仿佛只是陷入沉睡一般。
可是在這個童話世界,他卻是真真切切地被詛咒至死一一對山羅拉來說,他是真的在進行死亡的旅途。
可能藝術家就這么易燃易爆炸,喜歡玩刺激的。
隨著視線慢慢掃過他的全身,原青目光淡淡的目光在一寸寸血色模糊的衣服上掠過,潮濕的血腥氣仿佛在他看到時才逐漸聚在鼻端,令那漂亮的眉目漸漸擰緊。1292621
就是刺激過了頭。
主系統最近的表現在他的腦海中一下掠過,原青纖白微涼的指尖一下一下壓著小男友的唇瓣,任那柔軟的熱意在指腹上回彈。
他支著下巴,狀若回憶般陷入沉思。
山羅拉太能鬧騰了,一天不把他吻醒,原青就一天不安生。想起這個世界的劇情線的走向,又回憶了一下那屬于時光魔法的薔薇樓廊,原本短短的兩個日夜被無限延長,他被迫進入了數不清的夢境,而似乎某人玩的十分開心。那些荊棘也是。想到此處,原青忽然停下了指尖。那些將他渾身褻玩一遍的荊棘,并非沒有山羅拉的手筆。
處于世界意識之上的山瀚離潛意識,似乎也只是將手伸到了某個小笨蛋系統的頭上,沒有和這個世界相融的嫌疑不住在原青出水的時候非要夸他美的時候,原青就認出來了。淺意識狀態下竟然還在想著給山羅拉(自己)謀福利想聞他的脖頸,呵到底有什么好聞的,他不知道,就知道這家伙和有意識的時候一樣,對著他時又色又純情。原青復雜的目光落到了昏迷不醒的王子臉上,
“聞不到難道就不想醒了么
原青輕輕說著,勾起花瓣一樣嬌軟的紅唇唇角,,像一只漂亮的白尾美人魚,晃動著雪白柔韌的腰身,輕又緩地壓在了王子胸膛上
王子自然是聽不到的。
胸膛中的心臟沒有跳動的聲音,更沒有呼吸的聲息,臉色像吸血鬼一樣蒼白,如果不是他的體溫一如既往地燙人,原青幾乎要以為他是真的死去了。
他的死亡太像真的,好像未來再也不會那樣熱烈地追隨,那雙盛滿星河的眼眸也無法看上來。有那么一刻,原青的心很輕微地被捏了一下。酸酸的,癢癢的。那感覺很奇怪,像是被山羅拉親吻胸口時用牙齒輕輕刮過,然后貼著他的肌膚說,“想親親青的心臟。”
下一句似乎是應該跟著一句“嘗一嘗,那是冷的,還是熱的。”
可是少年沒有接著說下去,只是用熱吻卷上他的櫻花,用熱情宣泄自己無限膨脹的愛意,什么回報都不追求,只想貪戀膩歪在他身上。
原青垂眼看著他,看著那青澀仍掩不住攻擊性的鋒銳好看的眉眼,和現實中十九歲的少年逐漸重合。間,他再次選擇了縱容。
只是這次的縱容,似乎還夾雜了什么別的東西
一片雪白的絨毛,輕輕落到了水面,泛起了心動的漣漪。
"恃寵而驕啊小朋友。”美人輕輕念著,微涼的音色像是帶著雪粒般沙啞誘人,纖長微卷的眼睫泛著一點金色,顫了一點很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