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自己看不到陛下,所以也不想讓別人看到。
可是當他真的看到了,又免不得想要更進一步。
真是瘋了,整個國家都瘋了。都想看到陛下的身體,而陛下卻一點兒也不知情。
他將頭壓得更低,聲音低沉發啞,原青揉了揉手腕,頭疼地說,“這件衣服怎么這么緊,尺寸真的對嗎他們兩個腦袋根本不夠我砍的。”
試衣官將床上被扯開成幾件小套的白紗整理在手中,一點點捋平,腦中大致有了衣服整體的形狀,便說道,對的,我來幫您。”
原青捏住他的下巴,“抬起頭來。”
試衣官壓著粗重的呼吸,以避免讓炙熱的吐息灼燒到陛下那白皙細嫩的手腕內側。
他抬起頭,看到原青發絲垂在兩側,淺金色的眼眸帶著淡淡的寒意,薄軟的粉唇輕輕勾起,慢慢湊近他。
“看著我,看清楚我的身體讓這件衣服,乖乖地穿在我身上。”
試衣官瞳孔驟縮。
他被捏著下巴,一點點將雪白的花瓣瀏覽完畢,目光從怔愣變得發熱。穿衣服并不難,試衣官很理解那兩個騙子服裝設計的意義,在一次次地提起白紗時,將這件衣服的概念完全摸透了。然而對原青來說,這是一道十分冗雜的穿衣程序。
白紗完全是同一種絲料,每一片布的寬窄相似,難以分出前后,又有很多絲帶穿插其中,他一件件地套上,在心中佩服男朋友那大腦里藏著的無數寶貴搞皇色技能。最后完全穿上,完全是一身透明的紗裙,層層疊疊的掛在原青的腰線下,勾勒出美好的曲線。
這樣的身體拋卻性別的意義,完全就是美麗本身。
可是在曖昧的白色絲紗的遮掩下,透出的綿白肉色和縫隙的深粉色中,完完全全顯露出一層旖旎的風情。長及腳踝,原青低頭看著,騙子們這倒是沒說謊,確實專門裁了這個長度,而且基本上將他的身體遮的嚴嚴實實。只是物理意義上的“嚴嚴實實”。在視覺上看,那幾層勉強互相搭在邊邊上的白紗,幾乎是將他的身材展露無遺地透了出來,雙腿稍微走動一下,連大腿肉上輕微的顫抖都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還會因為有風吹起,將胸膛裸露于人前。原青愣了片刻。
他抬起指尖,壓在胸口,一時之間說不出話,可是從他的角度向下看時,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遮掩地非常完美。奇怪,風是怎么進來的呢難道因為這件衣服的材質嗎,他確確實實穿上了一身很合身,并且完全沒有暴露的衣服。
皇帝走動了兩步,大約掌握了一下速度,能讓胸前的白紗不要被氣流吹起來,就讓試衣官把兩個織工傳喚了進來。
不過片刻,就有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們一進來就眼睛發亮地喃喃道,“噢,我的天哪,陛下,您穿上這件衣服實在是太合適了!”
“原來尺寸是如此的完美,陛下,請您向我這邊走過來,讓我們圍著您看一下還有哪里需要注意·
他們狂熱的態度討好到了原青。
他向一位騙子走了過去,微風輕輕的吹拂起他前方的一小片白紗,微涼的風流灌入肌膚,激起一點粉紅的戰栗。隨著他的走動,身后的騙子也能看到那腿間輕薄紗衣下的輪廓。
他們的目光那樣熱烈、滿藏濃郁暗色地望著原青。然而只是呢喃著為皇帝洗腦,“陛下,您明天的大典一定會大獲成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