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來客棧的迎客小廝望著眼前站著的一大一小倆人,嘴角有些抽抽。
雖然干這一行的遇見個把奇人很正常,但眼前的一大一小算的上是倆奇葩了。
大的活像個乞丐,小的更像是從鬧災荒的地方逃難過來的難民。
倆人身后背著的木匣子似乎是實木所制,頗有分量的感覺。
至于身后的那頭驢子么....
別的住店客人要么騎馬,要么步行,這騎驢的著實是迎客小廝第一次見。
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二位打尖還是住店?”自認為頗有職業道德的迎客小廝將笑容堆到臉上,躬著身子問道。
“上房兩間,有勞。”張慶歡笑瞇瞇的從衣袖里掏出一塊碎銀,遞了上去。
“好咧~~”迎客小廝見著那銀子,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馮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能掏銀子出來....嘿!您就是我爹!
“兩位里邊兒請~~”小廝將路讓開,躬著的身子又彎了彎,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的說道:“兩位且稍等,小的馬上讓人安排熱水為二人接風洗塵!”
“我們悅來客棧最近新來了一位大廚,吃過他做的菜的人都說好!”小廝豎了一個大拇指:“二位不妨嘗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有勞小哥了。”柳庭安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韁繩朝小廝遞了過去,吩咐道:“務必照顧好這憨貨,它的嘴有點叼,非鮮嫩的料草不吃。”
“嘿嘿,這兒您放心,咱悅來客棧為何在這青山縣口碑第一?還不是因為咱服務周到?”小廝接過韁繩,拍著胸脯打保票:“保證給您這驢子伺候好咯!”
........
柳庭安與張慶歡就這樣住進了悅來客棧里。
兩個房間并排在一起。
天字七號和天字八號。
“徒兒,為師先去為你準備藥浴所需材料,順便買點酒喝,去去便回。”張慶歡拍了拍別在要間的黃皮葫蘆,那葫蘆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徒兒明白。”柳庭安答道。
張慶歡哼著小曲兒出了悅來客棧的大門,同幾位身披黑袍的人擦身而過。
“那天山女子,獨守空城~~”
“也只為了曾經的那一個人~~”
“那昆侖癡兒,一情難分~~”
“誰曾想這一去再不相逢......”
頓了頓。
“今晚的夜,注定不平靜,南來北往的人莫停留哇.....”
悅來客棧門口,身披黑袍的人中一位個子稍矮的用團隊頻道語音說:“這任務真沒意思,不過是一個運氣好點兒的菜雞,真不知道他到底拿了雇主什么好東西?竟然被掛了追殺令。”
“好了,趕緊解決,明天還得上課呢!你想讓滅絕師太點你的名啊?”有一人答道。
“別人出錢,咱們出力。完成任務就是,別的不要多問。”第三個聲音如是說道。
與此同時,天字九號房。
卻見床榻之上盤腿坐著一位蒙面人,從那玲瓏身軀來看么,想必是一位女子。
女子似乎是受了重傷,呼吸并不勻稱,幾件帶血的衣物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其中甚至還有一件內衣....
.......
天字八號房。
房間內放著一個浴盆,里面盛滿了熱水,此時正往外冒著熱氣,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因此上升了不少。
“徒兒,這是為師為你準備的藥浴的第一個療程,一周一個療程。且進去泡著吧,泡夠一個時辰再出來。”張慶歡將買來的藥物盡數投進浴盆之中,囑咐了柳庭安兩句后便離開了房間。
柳庭安見房門被自家師父帶上,便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