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踢到鐵板了!
此人來參加劍閣選拔是假,埋伏在試劍路上靠偷襲其他人發財才是真,早早的通過了初次篩選便踏上試劍路埋伏起來,物色了好幾個目標卻都不滿意,直到柳庭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本以為靠著自己行走天下的刺殺本領可以輕松搞定,卻沒曾想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一陣山風吹過,那人掛在腰間里側的一塊木牌閃過。
柳庭安秀目微微瞇起。
“怎么,血雨樓的人還會來這里撈外快?不怕被劍閣的人發現,受那萬劍穿心的懲罰么!”
此人正是血雨樓的人!那塊木牌上刻著的血字便是最好的證據!
“山不轉水轉!走著瞧!”那人自知不敵,先手偷襲又沒有成功,身份還暴露了,哪里還敢多做停留?一步跨出竟然直接朝山崖下跳去!
柳庭安快步跟上,停在邊緣卻不敢跟著跳,探頭朝下看,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一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撈外快撈到劍閣的地盤上來了,當真是膽大包天啊。”
此人如果盯上的是其他人,說不定還真讓他得手了。可惜盯上了柳庭安。此次出手偷襲失敗,肯定不敢在這里多做停留,能跑多快跑多快,因為他知道柳庭安說的不假,要是被劍閣的人抓住就死定了,萬劍穿心沒人頂的住。
.........
天衡山,劍閣四大劍道紅塵劍道一脈所在之地。
很多年沒有回來的張慶歡靜心四日后,沐浴焚香,大修邊幅,給師父以及自己這一脈的諸位師叔師伯和師祖上香。
空曠的大殿顯的格外冷清,張慶歡跪在地上,腰板挺的筆直。
這一跪,就是一整天。
斜陽照進大殿,將張慶歡外表染成金黃色。殿外不知何時站著一人,身著黑袍,須發隨風而飄,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張師弟,你......終于回來了。”
“掌門師兄日理萬機,今日怎么有興趣來這無人問津之地?”張慶歡語氣平淡,不悲不喜。
“旁人皆說紅塵劍道一脈荒廢在了我的手里,呵,看看這天衡山吧,雜草叢生不見半點生機,大殿更是耗子都不愿光顧!掌門師兄若是無事,就請離開吧。”
“師弟還是忘不了當年的事情!”
轟!
滔天殺意自張慶歡的體內涌出,排山倒海一般朝那站在殿外的劍閣掌門涌去,后者輕嘆一聲,雙手一推,滔天殺意再不能前進半步,兩股無形的力量在碰撞在廝殺!
在殿外不遠處埋頭吃草的驢子哀嚎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被死死壓在地上,開始逐漸陷入泥里。
你們兩個大佬掐架,關本驢什么事兒?太欺負驢了!
殿內張慶歡突然將滔天殺意收住,挺的筆直的腰板忽然彎了下去,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殿外所站的劍閣掌門袖袍一揮,將殘留的殺意散去,嘴巴張了張又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變成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