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
肖文卿驚愕地看著吳天一手里的藥瓶,臉色,微微變了變。
吳天一瞇起眼,盯著她看了片刻,又哈哈地笑起來,只是那笑容,聽在人耳里,有些毛骨悚然。
他手中的藥瓶轉頭,平靜地說:“這是一種能殺人于無形,卻又查不出來原因的藥,你每天往墨敬騰喝的水里放一粒藥丸,不出三個月,他就會……”
吳天一做了一個動作,肖文卿臉色驀地一白,眼底閃過驚恐:“這樣不好吧,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文卿,你真可笑,你又不是沒殺過人。”
吳天一突然改變的語氣讓肖文卿臉色一僵,她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文卿,你不會是舍不得對墨敬騰動手吧?難不成,你這些年真的愛上他了?”
吳天一一把捏住肖文卿下巴,逼得她重新抬頭和他對視。
對上他兇相畢露的眼神,肖文卿連聲搖頭:“沒,沒有,我怎么會愛上他,我當年勾引墨敬騰,留在他身邊,可都是為了你,天一,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
“可是,你卻替他生了兒子。”
吳天一咬牙切齒地說,看著她的眼神里迸出濃烈的恨意,他這輩子最大的失算,就是讓他自己愛的女人替別的男人生了兒子。
太過氣憤,他手下力道不自覺地加重,肖文卿頓時痛得皺緊了眉頭,痛苦地喊:“天一,痛!”
吳天一甩開她,轉身下床,走到窗前,掀開窗簾遙望夜空。
肖文卿摸了摸自己被捏痛的下巴,拿過睡衣穿上,下床,走到窗前,從后面抱住吳天一,溫柔地說:“天一,那是個意外,要不是因為我生子軒的時候出了事,我們也可以擁有自己的孩子的,這一切,都怪姜惠云那個賤女人。”
當年,姜惠云害得她失去了再為人母的機會,為此,她讓她以命償還,最讓她不甘心的是,她沒能除掉她的兒子。
溫然沒想到墨修塵會回來得這么早。
她從醫院回到家,洗了澡,正靠在床頭,和白筱筱通電話,便聽見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心里一怔,對白筱筱說了聲‘再見’,掛了電話,跳下床,快步走到門口。
打開門,只見墨修塵身姿挺拔地站在門口,骨節分明的手抬起,比她慢了一秒抓住門把。
“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四目相對,溫然笑容明媚,語氣輕快。
墨修塵眸子瞇了瞇,凝著她瀲滟明眸,隨口問:“什么事這么高興?”
“啊?”
溫然被他問得一怔,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熱情,她臉上閃過一抹羞赧,抬手摸了摸鼻子,說:“沒有啊,我就是有些意外你回來得這么早,我以為你會像前兩晚一樣,到半夜才回來呢,你喝了很多酒嗎?”
鉆入鼻翼地酒味濃烈,溫然身子往旁側了側,眉心不由得輕凝了起來。
昨晚,他也喝了酒,但好像沒有今晚這么多,酒味沒這么濃。
墨修塵點點頭,抬步走進房間,嘴上解釋著:“我要提前離席,他們就罰我喝了三杯,不過沒關系,這點酒,還醉不了我。”
“你提前回來的?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