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抿抿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要是不那么難受,就先穿好衣服,這車里有備用藥箱,我幫你把臉上和胳膊上的傷處理一下。”
墨修塵深深地凝視著她,雖然車內一片黑暗,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早適應了黑暗,深邃炙熱的眸光停落在她臉頰上的傷痕處,長指輕輕撫上那傷痕邊緣,滿心,都是對她的憐惜。
溫然似乎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這份心疼和憐惜,她水眸緩緩睜開,一絲清亮自迷離中破碎而出,對上他深邃溫柔的眸,她心尖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顫。
回想起跳崖那一刻自己的絕望和絕決,那時,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他能趕來,能救了她,最重要的是,他的“病”,真的好了!
“在想什么?”
眸光交纏,墨修塵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嗓音沙啞地溢出薄唇。
“沒想什么,你先起來好不好?”
“嗯,現在很晚了,我幫你清理一下傷口,先回酒店。”
墨修塵話里帶話地說,起身,開了車頂小燈,把她從座椅上拉起來。
打開車門,對溫然說了聲“你先穿衣服”撿起自己衣服鉆了出去。
這山頂沒人,又是夜晚,他沒什么好害羞的,便站在車外穿好衣服。
車內,溫然手微顫地拿起衣服往身上穿,剛才那一番激動運動,又是在狹小的車廂里,舒展不開手腳,以致于她渾身都酸軟無力。
“然然,穿好了沒?”
兩分鐘后,打開的車門處,墨修塵溫潤的聲音響起,穿戴整齊的他又恢復了平日的尊貴優雅。
似乎從他把她救上崖頂后,就把對她的稱呼改成了從‘溫然’改成了‘然然’,叫得溫柔自然,一點都不生硬。
“好了!”
溫然輕聲答應,她今天穿的是裙裝,外面一件小外套,剛才兩人雖然都急迫,但墨修塵動作還是很溫柔的,沒有直接撕了她的衣服。
車內殘留的歡/愛氣息還沒有完全散去,絲絲曖昧入扣,墨修塵坐進車里,眸光不由得深了深,找出備用藥箱,拿出消毒用品,輕聲說:“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沒關系,我不怕。”
溫然抿著唇瓣,她連死都不怕,怎么會怕這一點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