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下班時,墨修塵打來電話。
溫然和她堂姐通完電話后,又和她哥哥通了一個電話,商量好了應對之策,說了太久的話,聲音,有些微地啞。
“然然,你聲音怎么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她只是喂了一聲,別的什么話都沒說,隔著電波,心細如塵的墨修塵卻聽出了她聲音的不同,關心地問。
溫然輕輕一笑,說:“今天下午說的話太多了,嗓子有點啞,你還在工地嗎?”
“嗯,我正準備回公司,我聽說,你們的藥材商突然要求提價,然然,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墨修塵不知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應該是第一時間就給她打的電話。
溫然心里一暖,溫柔地說:“不用,我已經查出來了,是周明富從中搗鬼,唆使那幾名藥材商集體提價的,我剛才和哥哥商量好了,準備派人去,和藥材商面談。”
“然然,與其前去,不如把藥材商都喊來g市,你知道了周明富搞鬼,那可以順便拿到證據。”
聽了溫然的解釋后,墨修塵平靜的提議,他不是不相信溫然能把事情處理好,她都說和溫錦商量過了,那應該是沒問題的。
他之所以這樣提議,是因為他能幫上忙,如果再加上顧愷,那事情,又會是另一種局面,把主動權,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把自己的想法又簡單的對溫然說了一遍,聽完之后,溫然心里一陣感動,當即答應:“好,那就按你說的做。”
話音微頓,她又補充一句:“墨修塵,謝謝你!”
“把姓去掉,再說一遍!”
電話那頭,墨修塵眉峰輕皺,她連感謝的話,都連名帶姓,聽著十分不爽。
溫然一怔,無聲地練習了一遍喊他的名字,平時不連名帶姓喊他的時候太少,總覺得直接喊他修塵,太過親昵,曖昧。
“然然!”
隔著電話,墨修塵看不見她的表情,大概能猜出她現在的樣子,忍不住輕喚了聲。
低沉磁性的嗓音喊出‘然然’兩個字,無端染上三分纏綿繾綣,似一片羽毛輕輕拂過溫然心房,她心尖不受控制地一顫。
“修塵,謝謝你!”
溫然的聲音偏軟,去了姓,直接喊他名字,溫柔糯軟得令聽者的心都跟著一軟。
“等著我,我去接你下班。”
墨修塵清朗愉快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滿意的笑。
“你不是要加班嗎?”
溫然詫異地問,聽出他話語里的愉悅,她眉眼間也跟著綻出一抹明媚,心跳,因為電話那頭的人而微微亂了節奏。
充斥在心房的情緒,說不清,也道不明,似乎滲著莫名的歡喜,感動,還有她以前不曾有過的情緒,竟然期待著他的出現。
“今晚阿牧加班,晚上想吃什么,我請你。”
墨修塵看了眼旁邊眼神哀怨的覃牧,抬步朝自己的阿斯頓走去,英挺的眉宇間,一派溫潤舒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