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難得笑了笑,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起來,語氣也不像剛才那么陰郁了:“沒什么不好的,我是出差,又不是去玩,是去哪個城市出差?”
“f市,你要是想去,我一會兒就打個電話,是我哥安排的李叔去,你明天下午五點之前趕到就行。”
覃牧看了眼墨修塵,笑著說:“正好,就去f市,我明天下午去。”
f市,正是溫家之前的故鄉,而溫錦安排人去那里,并非完全是因為廠里的業務,還有一些私事處理。
下午覃牧去醫院,通知溫錦,有人在f市查溫然的身世之后,他才安排李叔去的。
如今他去,最好不過!
墨修塵挑了挑眉,云淡風輕地說:“雖然你逃避一時,也逃避不了一世,但能逃避一時,還是好的。”
溫然嘴角微微一抽,抬頭看著墨修塵:“你們這樣,覃伯母肯定會傷心的。”
“不會,她已經習慣了。”
這句話,是覃牧回答的,要傷心,也是他傷心才對,怎么會是他老媽傷心。他從十八歲開始,就被他老媽逼著相親,好像他長得多丑,多差勁,找不到老婆似的。
前不久他老媽還說,幸好他是男的,要是個女兒,都三十了還不戀愛嫁人,她都要跳樓了。
不過,就算他是兒子,他老媽也沒讓他好過,已經說了,他要是三十歲之前不找個女朋友帶回家,她就幫他隨便娶一個。
墨修塵和溫然離開時,叮囑覃牧:“你一會兒給溫錦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些天你替然然,她一周后再回去上班。”
“這不行啊,覃牧要去f市出差,我明天得回去上班,等覃牧回來,那個約定再繼續好了。”
溫然不愿意什么事情都推給哥哥,雖然她去c市照顧墨修塵的時候,也是溫錦一個在廠里,但現在她人在g市,怎么能這樣做。
墨修塵猶豫了下,不等覃牧抗議就勉強地答應下來:“好吧,那就推后一周,阿牧什么時候從f市回來,約定什么時候開始。”
覃牧張了張嘴,忍下心里的不滿。
他本想說,自己去出差,就等于替了溫然工作,但想到是自己提出的,又把話咽了回去。
墨修塵見他沒‘意見’,滿意地勾了勾唇,牽著溫然的手走到阿斯頓前,打開車門,看著她上了車,又替她關上車門,才回頭,看了眼幾步外的覃牧,繞過車頭,鉆進車里。
片刻后,阿斯頓絕塵而去,眨眼消失在夜色里。
覃牧頎長的身影站在臺階上,望著阿斯頓離去的方向出神,直到身后,李倩的聲音響起,他才猛然驚醒:
“表姐,你說什么?”
李倩皺著眉頭,目光審視地看著他:“阿牧,你今晚有些奇怪。”
覃牧淡淡一笑,平靜地說:“我哪有什么奇怪,是你自己總疑神疑鬼,你進屋吧,我也要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大步朝自己的車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