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這幾年來,所有的東西,我都記在這個日記本里。”
她雙手捧著日記本,遞給墨修塵。
墨修塵眸子銳利地瞇起,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嚴苛和審視,似乎,不相信她的話。
程佳在他犀利地眼神里,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強迫自己承受著他釋放出的強大壓迫感,堅持讓他接過日記本。
那里面,不僅有墨修塵要的東西,還有她的心事。
當初寫這個日記本,她就是為了有一天,能讓墨修塵看到,因此,一些她的骯臟事,她自然不會記在里面,這一點,她還是聰明的。
直到她雙手舉得發軟,墨修塵才懶懶地伸出手,接過她日記本放在桌上,淡然開口:“其實,你知道的事情,直接告訴我就行了,這個日記本,是你的私有物,讓我看了不好。”
程佳臉蛋微微泛紅,她想到墨修塵看她日記的樣子,就心跳加速,心里莫名地覺得歡喜,他看了日記,就會知道,她這些年是如何喜歡他,如何把他當成神衹一樣的崇拜著。
她不信,墨修塵真是除了溫然,對別的女人就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心,那些成語不是說什么滴水穿石,金石為開什么的嗎?
她相信,只要自己夠耐心,恒心,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墨修塵一定會為她動心。
“墨少,說出來,會很亂,還是看這本子上比較好,你放心,那些都是真實的,是當時我知道的時候記錄的。”
墨修塵不接話,端起咖啡優雅地輕抿一口又放下。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說。”
墨修塵俊眉輕挑,示意她說。
“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記在日記本上的,大概是三年前,我無意間發現的,肖文卿和一個男人在賓館開房。”
程佳說得很小聲,好像她自己有多結清,那樣的事,她說著都覺得不好意思一樣。
墨修塵神色微變了下,薄唇輕啟:“那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這些年,除了肖文卿,我沒見過其他人,那些事,全是偷聽來的,或者有時無意間看見,不過,她和一個叫吳天一的男人聯系最多。”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樣子嗎?”
墨修塵沉聲問,他前些時候才知道吳天一的存在,肖文卿的心機,并不在程佳之下,她做事也很小心翼翼,因此,他也是前不久才查出吳天一這個人。
但他和肖文卿的關系是怎樣,他還不知道。
最近一段時間,吳天一都沒來過g市,就算他們之間有什么骯臟事,也不會知道。
程佳蹙了蹙眉,努力回憶著當時看到的情景,喃喃地說:“那個男人中等身材,有點胖,對了,他說話帶北方口音,還有一些,我不太記得了,但當時我有在日記本里寫得很仔細。”
話外之意,還是讓他一定要看日記本。
墨修塵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靠在椅背上的身子坐正,長指撫上咖啡杯,轉了話題問:“你最近和小劉怎么樣了?”
程佳一怔,似乎一下子難以適應他跳躍的話題,茫然地眨了眨眼,才輕聲回答:“小劉這幾天很忙,我沒怎么見過他,墨少,要是我和小劉相處一段時間覺得不合適,真的可以好聚好散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