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錦把溫然的心思看在眼里,語帶促狹地說。
溫然輕輕一笑,“前些天,覃牧和修塵比賽廚藝打了賭,他若是輸了,就來藥廠替我上班一周,結果,他輸給了墨修塵,所以替了劉叔去出差。明天他回來,會繼續來廠里上班,直到滿一周。”
溫錦莞爾:“這是好事啊,有人幫忙,你可以休息一下。”
“可是,他兩邊會很累,我當時腦門一熱,就提出自己去替他工作,給墨修塵當一星期的秘書,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
溫然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虛地不敢看溫錦的眼睛,她當時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主動地把自己送進狼窩。
溫錦眸子微瞇了下,繼而哈哈一笑,無所謂地語氣說:“行,你哥哥我同意了,你明天就去給墨修塵當秘書,相信他也不會累著你,而覃牧來了,我可以多指使他做些事,總不能白白讓墨修塵占了便宜。”
墨子軒并沒有因為溫然的話而記起那些忘掉的事。
晚上,和肖文卿一起吃晚飯,餐桌上,肖文卿一臉陰沉,毫無食欲,墨子軒眸底閃過一抹微光,微微一笑,溫和地說:“媽,你多少要吃點,這樣會餓壞身子的。”
肖文卿看他一眼,忍不住發牢騷:“我一點都吃不下,子軒,你也看到了,墨修塵這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他換掉了我培養多年的人不說,還一下子把三家合作的公司都換了,要是單純的換還好,可他竟然卑鄙地耐手段,生生弄成了對方違約,還要賠償他高額違約金。”
想到這個,肖文卿就氣得吐血。
下午的時候,吳天一和另外兩家公司的老板都打電話給她,質問她原因,利益牽扯的事,她好話說盡都沒用。
連吳天一也怪她,說她這些年太過仁慈,才會讓墨修塵那個像狼一般狠戾的男人長大,還給了他咬死他們的機會。
她一肚子怨氣,一肚子的委屈無處訴說,一整天,氣得哪哪兒都疼。
墨子軒臉色也變了變,眉宇間,隱隱有著壓抑的怒氣,似乎是不想再刺激肖文卿,才刻意壓抑著,他給肖文卿盛了一碗湯,孝順的說:“媽,你別因為墨修塵氣著了自己,那不是如了他的愿嗎?”
“我哪能不生氣。”
肖文卿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墨修塵給碎尸萬段:“要是早知道他這么狠毒,當初就不該讓他長大。”
“媽,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小心被人聽見,還以為你做過些什么呢。”
墨子軒越是安慰,肖文卿的怒火就燒得越旺,她恨恨地道:“我絕不能讓墨修塵把我們母子趕出公司,子軒,從明天起,你讓人收集墨修塵做那些事的證據,我要讓他后悔對我們母子的所做所為。”
“媽,你要做什么?”
墨子軒被肖文卿眼里的陰狠之色驚了一下,他捏著筷子的力度,悄然加重一分。
若是換了以前,肖文卿肯定會瞞著墨子軒,因為他為了溫然,不只一次和她吵架,但現在,他忘了溫然,這些天一直聽著她的安排,似乎又變成了以前那個孝順的兒子。
她沒有必要再瞞著他,坦然道:“在商場上,墨修塵沒有弱點,我們也抓不到他的弱點,他唯一的弱點,就是他的老婆溫然,那個嫵媚的小妖精,不知會什么妖術,不過,墨修塵越是迷戀她,我們就越容易傷他元氣。”
“溫然,哦,我好像見過一次,那天她去找墨修塵,我碰見了,媽,你要是用她來威脅墨修塵嗎?”
墨子軒裝作努力回想的樣子,眉峰輕凝,一臉疑惑地看著肖文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