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凝滯了下來。
偌大的別墅里,這一刻,森冷寒涼,給人置身冰窖的感覺。
墨子軒的手,微微顫抖,眼神里,滿是不可置信,那張俊美的臉龐,慘白得,毫無血色。
就算肖文卿陰狠毒辣,就算她搶了別人老公,害死別人的母親,甚至,連他心愛的女孩子都不放過。
但這一切,都不及他看到這些相片來得震驚,無法理解。
她既然不折手段的嫁給了他父親,又成為人人羨慕的墨太太,享不盡的榮華,為什么還要背著他父親偷男人。
他父親的身體,一向不錯,總不至于,是不能滿足她吧。
“媽,這些,是真的嗎?那個男人,是誰?”
墨子軒的聲音不高不低,聽在肖文卿耳里,卻似利刃劃過心臟,她一時間,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息感,連兒子都用這樣寒涼失望的語氣對她說話,她今晚,怕是難以活命。
“他,他死了。”
肖文卿話出口,手背上頓時一股鉆心的疼意傳來,她再次發出慘叫,差點暈死過去。
“死了,肖文卿,你再編像一點,這個男人什么時候死的,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你們從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還有,之前給我下,想要不知不覺害死我的人,又是誰?”
“爸!”
墨子軒驚顫地喊。
見墨敬騰鐵青著臉,她又看向地上因疼痛而五官糾結在一起,變得猙獰的肖文卿,“媽,我爸說的,是不是全是真的?”
“不,不是,子軒,你要相信媽媽,我怎么會想毒死你爸,他一定弄錯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肖文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解釋,如果說剛才看見相片時,猶如晴天霹靂,那這一刻,聽見墨敬騰說出的時候,她自己都絕望了。
單是偷情,墨敬騰都能讓她生不如死,何況,他還知道了。
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子軒能相信她,救她一命,這樣死了,她不甘心。
只要能過今晚,她就能想辦法離開墨宅,剛才,墨敬騰回來之前,她已經和吳天一聯系過了,明天,計劃就實施。
溫然一出事,墨修塵就會慌亂,那么墨敬騰,就必須顧全公司大局,顧不上她,她有的是機會逃走。
她聲淚俱下:“子軒,媽媽真的沒做過,不知道什么,你要相信媽媽。”
墨子軒慘白的臉上漸漸恢復了一絲顏色,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母親,偷人,害他父親。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他父親面前,因為,他父親從茶幾上的水果盤里,拿了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