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洛昊鋒臉皮厚,沒有因為覃牧揭穿他的心思而臉紅。
他咳了兩聲,雙瞪了一眼多話的覃牧,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下,眸光溫和地看著白筱筱,關心地問:“筱筱,你吃過午飯了沒?”
“我和你,有那么熟嗎?”
白筱筱不答反問。
他之前,都一口一個白筱筱,今天,居然‘筱筱’‘筱筱’的喊,太過親切,讓她難以適應。
洛昊鋒是誰,臉皮比城墻都厚的人,拿出他的招牌笑容:“當然熟,我們認識都那么久了,不僅一起看過戲,還一起騎過馬,等你養好傷出院,我這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還要當你的馬廝,任你使喚呢。”
白筱筱本不想搭理他,可他這么自然地說出這一番話,特別是,那么平靜地說她出院之后,他還要當她的馬廝。
不論他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都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她也不是咄咄逼人的女子,以前和他不對盤,兩個人,都有責任。
她抿抿唇,有些生硬地道:“這可是你自己自愿的,下次我讓你當馬廝,你可不許推三阻四。”
洛昊鋒笑容那叫一個燦爛:“當然,我洛昊鋒說話算話,只要你白大小姐高興,一定隨叫隨到。”
他話音剛落,病房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覃牧走過去開門。
洛昊鋒轉頭看去,目光觸及站在門外的男人時,他眉頭一蹙,狹長的桃花眼里閃過一抹嘲諷。
“筱筱,你有客人啊。”
進來的人,是蕭煜庭,他抱著一束鮮花走進來,頓時,滿屋生香。
“蕭煜庭,你干什么?”
白筱筱看著走過來的蕭煜庭,他沒有走到病床前,而是走到窗前,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伸手把窗前花瓶里那束花給拿出來。
欲把他手里的花給插進花瓶里,可是,他的動作沒完全,病床上,白筱筱就冷聲質問。
蕭煜庭一手拿著一束花,轉頭沖白筱筱笑笑:“把花給你換掉啊,這花是昨天的,沒有今天的新鮮。”
“我就喜歡不新鮮的。”
白筱筱語氣冷硬中透著濃濃地不悅,以前,她喜歡蕭煜庭,可以容忍他一切的自以為是,可現在,她對他沒了那份喜歡,突然間,就覺得他這樣的行為,實在可惡。
蕭煜庭臉上的笑容僵住,拿花的手,半僵著。
他看著病床上的白筱筱,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筱筱,你以前最喜歡我買的花了。”
“你也說了,是以前。”洛昊鋒嗤笑一聲,從椅子里站起身,朝蕭煜庭走去,嘴上漫不經心地說著:“現在,筱筱連你的人都不喜歡,自然,也不會再喜歡你的花。”
他伸手從蕭煜庭手里拿走那束花,重新放回花瓶里,抱起花瓶,“這花至少也要一周才會凋零,蕭少就不必操心了,不等它凋零,就會有人把新鮮的花換上的,是吧,筱筱。”
蕭煜庭瞪著洛昊鋒那張得意的臉,不敢置信地問:“筱筱,你不會喜歡上他吧,他可是出了句的風流花心,你別上了他的當。”
“我喜歡誰,和你沒有關系,你來這里,要是就為了說些無聊的話,那你可以走了。”
白筱筱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情緒,可正因為這樣,蕭煜庭臉上才青一陣白一陣,不知是尷尬,還是惱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