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
要是他們不走小路,現在肯定還在堵車的路段。
“青揚,把車停在前面。”
離工地還有一段距離,覃牧忽然開口,隔著遠遠地距離,他英俊的眉宇皺了起來,眸底,凝起一層暗沉。
工地上,人很多,也很亂。
記者,警察,還有相關部門的人,都來了。
但最大聲的,是哭聲!
家屬的哭聲,伴著爭吵聲,混著這不在不小,卻冷如刀割的風雨,場面,顯得凄慘。
他收回視線,轉眸看向身旁的溫然:“這種時候,家屬都沒有理智,容易出事,你先在車里,不要下去。”
“好吧,你自己小心些。”
溫然也正透過車窗玻璃望向工地上,人真多,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讓人心情沉重。
青揚把車停得很遠,覃牧下車前交代他:“鎖好車門。”
“覃牧,讓青風跟你一起去,青揚跟我留在車里就行了。”
溫然一開口,青風立即點頭,不等覃牧拒絕,就拉開副駕座的門,跳下了車。
覃牧和青風下了車,快步朝工地而去。
車里,溫然緊蹙著眉,眸子擔心地望著車窗外,覃牧一走近,就有人圍了過來,盡管隔得不近,但那憤怒地聲音,還是透過車窗玻璃,鉆進了溫然的耳里。
“你就是工程負責人?”
“別跟他說那么多,他們良心都是被狗吃了的,我們不要錢,讓他償命。”
溫然眸色一緊,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眼看那其中一人抓起一塊磚頭,就要往覃牧頭上砸,幾步外,警察立即趕來,昏暗的風雨中,覃牧高大的身影挺拔而立,眸光凌厲地掃向拿著磚頭的男人,聲音沉冷而嚴厲:“我看你們誰敢動手!”
拿著磚頭的男人手一顫,硬是被查牧凌厲的眼神和周身散發出的冷冽氣息所震懾,眼神閃了閃,又惡狠狠地吼:“你還我弟弟的命來!”
覃牧無視他的惱怒,轉頭看向幾米外,那里,停放著死者的遺體,有女人小孩兒趴在旁邊哭得肝腸寸斷。
“我一定會給你大家一個交代的。”
“什么交代,剛才,那個狗-日的頭頭兒,說責任不在他……”
覃牧眸色沉了沉,聲音一如剛才的沉冷:“事故的原因需要時間調查,不過,剛才那話是誰說的,他人呢?”
“他現在去醫院的路上。”
其中一人兇巴巴地瞪著覃牧,那個說責任不在他的頭兒,被他們打得快殘了,當時警察還沒趕到,沒人阻止得了。
“溫小姐,覃總不會有事的,你不用擔心。”
青揚看著覃牧被人群擁著朝前走去,盡管人很多,但他身形高大,在人群里,俊毅挺拔,一眼就看得見。
溫然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些。
包包里的手機,忽然作響,她收回視線,低頭去掏手機。
剛把手機掏出來,還沒接起電話,前排,青揚就突然驚呼出聲:“溫小姐,覃總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