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昊鋒這話一出,臺下記者,心中疑惑更深了。
他們寫的是溫然,怎么扯上墨修塵的健康了?他說得,好像他們報料了溫然的身世,就把墨修塵從健康的男人,變回了以前那個不能人道的一樣。
“洛總,我們不懂你的意思。”
有人大膽的發言,他覺得,自己好冤枉。
“你們當然不會懂。”這話,是覃牧說的。
他的聲音,沒有洛昊鋒的煽情,也沒有溫錦的溫潤,沒有顧愷剛才的凌厲,而是清冷,淡漠,似乎,這一切,和他沒有關系。
他就像是一個冷眼旁觀的觀眾,也像是他們其中一人。
那張英俊如刀刻的五官上,不見任何的感情,清俊冷然,一字一句,卻如重錘敲在眾人心上:“真正有病的人是ms集團的現任總裁墨修塵,不是溫然。”
他狹長冷冽的眸掃過臺下驚訝的眾人,手伸向坐在顧愷身邊的主任醫生,后者遞給他兩份診斷結果,和化驗單,他擰著眉,面向臺下記者,聲音清冷地響起:“這是修塵的診斷書,化驗當,上面清楚的寫著,他因為當年的傷害,留有后遺癥,換句話說,他有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生育。”
“在你們寫出今天的新聞稿之前,溫然就已經陪著墨修塵每天每頓地吃中藥了,原本,這只是他們的私生活,換了普通人,就算一輩子不要孩子,也無人問津,更不會有人嘲笑。”
覃牧眼神掃過之處,全部都面露愧疚,有的,還震驚在他的話里,不明白,溫然陪著墨修塵吃中藥,是什么意思。
“如果沒有今天的爆料,修塵的‘病’也不用再一次讓全g市的人都知道,他和溫然之間的愛情,更不會被人打擾,經過今天的記者會,我希望,大家都能善良一點,真實一點,不需要你們添油加醋的寫,只要你們如實的報道就可以了。”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顧巖的沉思,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正在講話的覃牧,拿起搖控,把聲音稍微調小一些,掏出手機來看。
屏幕上,沒有數字。
也沒有名字,只有一排空格過后,‘來電’兩個字,分外顯目。
顧巖瞇了瞇眼,按下接聽鍵,沉聲開口:“喂!”
“顧巖!”
一道陰冷的聲音透過電波傳來,透著三分嘲諷,兩分得意,還有一分因歲月滄桑而造成的沙啞。
如此陌生,卻又熟悉到,只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就能聽出這人是誰。
顧巖臉色頓變,高大的身子騰地從真皮沙發里站了起來:“傅經義,是你!”
這個變態,就算是化成了灰,他也認得。
“哈哈,顧巖,你還記得我,不枉我這些年,一直惦記著你,怎么樣,今天的頭版頭條,還滿意嗎?”
電話那頭,傅經義得意的笑聲,聽在顧巖耳里,無比的刺耳,他心頭的怒意如山洪爆發,一向冷靜睿智的男人,這一刻,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了那雙卷著風暴的眼睛里:“傅經義,你有本事沖著我來,傷害我的女兒,你算什么男人,連畜生都不如……”
“你罵吧,不管你怎么罵,都改變不了你女兒不能生育的事實,如果我當年的實驗成功,你女兒不僅不能生育,連三十歲,都活不過,哈哈,你有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