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走嗎?”
溫然有些詫異,她以為,他走了。
實際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因為他的離開而覺得委屈,是她要離婚的,他不過是順了她的意,是她不愿跟他回家的,所以,他才離開了。
可是,他一答應,一走,她卻委屈得像是被全世界都遺棄了似的。
連她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溫錦用手把她凌亂的發絲梳順,輕聲解釋:“他等到我們來了才走的,讓我們問問你,你是跟我回家,還是去阿愷家,還讓我們不要勉強你。”
聽他這么一說,溫然又想哭。
“然然,不讓你知道你的身體狀況,是我和溫錦的意思,修塵只是盡他的能力保護你,既然你現在知道了真相,那你也該能猜到,你和修塵這些日子吃的那些藥,是調理你的身子,不是替他治病的。”
顧愷輕嘆口氣,溫和地問:
“你能告訴我,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嗎?”
溫然眸子閃爍,淡淡地說:“我不認識,是一個陌生人。”
顧愷瞇起眼,“然然,你在說謊,你知道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只是不愿意告訴我們,是嗎?”
“然然不想說,就算了,等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溫錦心疼妹妹,阻止顧愷繼續問下去,他停頓了下,溫柔地說:“然然,我們先回家,有什么事,回家再慢慢說,好不好?”
“嗯!”
溫然點點頭,她不愿跟墨修塵回家,也不愿跟顧愷回家,還好,她愿意跟溫錦回家。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家,或許在潛意識里,比顧家,更親。
顧愷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過了,然然現在情緒正激動,她不想說,他逼她也沒用,抿了抿唇,輕聲說:“然然,你不想說沒關系,等你想告訴我們的時候,再說。你回家去住幾天也好,等冷靜下來,再和修塵好好的聊聊。”
樓下,洛昊鋒覃牧趕來,看見墨修塵坐在車子里,兩人相視一眼,大步走到他車前,洛昊鋒伸手拉開車窗,盯著車里的墨修塵:“修塵,你怎么坐在這里,然然呢?”
“她在樓上,阿愷和溫錦也在樓上。”
墨修塵沒有抬頭,狹長的眸子盯著儀表臺,神情冷漠。
洛昊鋒皺眉,他看不見墨修塵的表情,可聽得出他的聲音不對勁,瞇了瞇眼,又問:“你被溫然趕下來了?”
旁這,覃牧抬頭看了眼樓上,繞過車身,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進去,剛才在外面,看不見墨修塵的表情,他坐進車里,不僅看清了他的表情,連他發紅的眼圈,也看得分明。
眸色,驀地一變,脫口問道:“修塵,溫然生你氣了?”
墨修塵低頭拉過安全帶系上,生硬地解釋:“她要和我離婚。”
“離婚?怎么這么嚴重?”洛昊鋒一臉震驚地看著墨修塵,覃牧也是臉色一變,“你沒解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