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修塵淡淡地解釋,墨子軒對肖文卿還是有感情的,看見肖文卿鼻青臉腫,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會心疼,也很正常。
顧愷呵呵一笑:“他還真敢說啊,你怎么沒告訴他,那是溫錦的意思,若是按你的意思,非得讓她連飯都吃不下,活活餓死!”
“要不是希望她說出吳天一和傅經義的下落,真應該讓她活活餓死。”覃牧接過話說。
墨修塵眸子深處劃過一抹冷意,先讓她享受幾天,她若是固執的不肯說,那以后,大把的時間,慢慢折磨她。
“然然檢查的結果出來了?”
他看了眼顧愷,平靜地問。
顧愷看著他故作平靜的神色,撇了撇嘴,“我聽說,你昨晚又去了溫家。”
墨修塵伸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坦然承認:“不錯,我去了。”
“溫錦說,今天早上,白筱筱起床不見然然,以為她已經起來了,結果,他在隔壁的房間,找到她,她當時睡在你前兩晚睡過的床上。”
顧愷說這話時,語氣有些沉。
聞言,墨修塵拿著水杯的手一顫,黑眸倏地抬起,直直地看向顧愷。
“我剛才和溫錦通電話,他告訴我的,讓我跟你說說,別再折騰了,給然然一點時間。”
顧愷稍微放柔了語氣。
墨修塵不回答,薄唇抿成了一條冷毅的直線,捏著杯子的手,不斷收緊。
昨晚,他在車里坐了一夜。
他是真的不想打擾然然,只是想,離她近一點。
哪怕是望著她房間的窗口,心里,也不會覺得那么孤寂落寞。可是,剛才顧愷的話,讓他心,一陣抽痛。
她還是醒了!
他耳邊響起溫錦的話:“你明知道,只要你一來,然然就會知道的。”他的然然,分明愛著他,為什么要這樣推開他。
見他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覃牧有些不忍地開口:“我覺得,修塵這樣做是對的,溫然越是把他往外推,說明,她心里越是在意修塵,既然如此,修塵就更應該努力的去挽回,而不是讓溫然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離得遠遠的。”
顧愷輕嘆口氣,“我們都覺得,現在是然然最需要修塵陪伴的時候,可是,昨天然然告訴我,有修塵在,她會覺得很有壓力,讓她平靜的接受自己的情況,樂觀的接受治療不難,前提條件,是順著她的心意。”
“她的心意,不就是修塵嗎?”
覃牧疑惑地看著顧愷。
顧愷搖頭,看了眼墨修塵,才平靜地回答:“她的心意,是自由,不連累任何人,特別是修塵。檢查結果出來了,效果雖然不明顯,但還是有的。”
墨修塵深暗的眸子里,一陣波濤翻涌,手中的杯子,似乎都要被他捏碎。
他心情很激動,只要有效果,一切都值了。
顧愷把他的情緒變化看在眼里,試探地說:“修塵,我覺得,你不如給然然多一點時間,她昨天告訴我,她想出去旅游,天南地北的去看看,心情好了,對病情,會有很大的幫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