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雨衡說完那話后,宋渝攸這一堂課是半分困意都沒有了,一門心思都撲在了對方身上。
雖然沈雨衡沒說,但憑借著宋渝攸對對方多年的了解,早就在腦海里模擬出對方所會說的全部的話以及表情。
先前那話是順帶一提嗎?分明就是□□裸的要挾。那意思不就是“你罵了我,我記下了。但你也知道我睚眥必報,小心眼的很。你說我一句,我讓你掛次科不過分吧?”
這過分嗎?這很過分。
那他有什么辦法?毫無辦法!
唯一能用的那該就是老祖宗的智慧————大丈夫能屈能伸。
所以,這一下課宋渝攸就竄到了沈雨衡的辦公室里,表情真切言語動人,整個人就差負荊請罪以表真心了。“老師,我錯了!真的!我以后再也不上課開小差了。”
然而沈雨衡對此無動于衷,顯然對這套一點不吃。他就像是沒看見宋渝攸似的,坐在辦公桌前自顧自的整理著教案。
慢刀子磨人最是痛苦,在這的每分每秒都堪稱煎熬。關鍵是最難的就是宋渝攸他做什么都不是!
他要是再說話吧,沈雨衡這貨肯定會說“太吵了,你出去。”他要是什么都不說吧,這人肯定也不會主動提,全當沒他這個人到時候肯定掛科。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哪哪都不行!
最終宋渝攸還是提了提氣,在心中為自己鼓舞。“老師,你別不理我啊。”
“……老師?”
“嗯?”沈雨衡估摸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才開口回應宋渝攸,他放下手中的教案將筆蓋了回去。“怎么了?”
人終于理自己了,但宋渝攸絲毫沒有松一口氣的感覺,反而這心打起了鼓。
高手過招講究有來有往,他和沈雨衡之間呢?有來有往?笑死,根本斗不過。這就是青銅100滴血的小怪挑戰滿級氪金大佬,實力懸殊毫無勝算。
人爽文里男a單挑大boss叫逆襲,他呢?純屬找死。
這怎么搞?這沒法搞。
現在能做的就是跪地求饒磕頭認錯,抱著大腿說自己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可沈雨衡不虧是大魔頭,早就先他一步猜出了他要走的路,提前一步將唯一的橋梁給拆了。還是粉末性的碾碎,不給他留任何機會。
“我……”
一個我字剛剛蹦出,就被沈雨衡無情打斷。
“道歉的話還是省省吧,你年年認錯但是次次都犯。從小到大你發的發誓若是換成人吃的鹽,怕是能直接吃出個三高來。”沈雨衡撐著下巴看向宋渝攸,手上的筆在指尖來回轉動。
路被掐斷的宋渝攸“………”
“怎么?不知道該做什么了是嗎?”沈雨衡把宋渝攸拿捏的死死的,他打開水壺吹了吹熱氣淺嘗一口。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讓人說完了,宋渝攸此時是真氣的,但是他也沒辦法。
所有的不滿只能咽回肚子里,自己憋著“那老師說怎么辦?我都聽著。”
“怎么辦……?”沈雨衡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臉上依舊是那副不易親近的表情,如玉般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脖頸上的抑制環。
黑色的抑制環將那充滿誘惑的腺體遮住,這玩意原是防止omega氣味泄露以及保護隱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