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渝攸)【我打錯了!你別生氣!】
(宋渝攸)【我沒有這個意思。】
(宋渝攸)【也不是,我有這個意思。】
(宋渝攸)【不對!我沒有!我只是想說我是手抖發錯了。】
(宋渝攸)【我不是變態,沒有說要偷聞你被子的意思,我就是不習慣。】
宋渝攸一時之間亂了陣腳,整個人慌不擇路瘋狂發著短信想要解釋那段話的含義,證實自己的清白。
可這種東西就是你越急,它抹的越黑。本來只是個引人遐想的簡單線稿,如今則描繪成了線條過多的臟亂污點,永遠停留在畫板上擦都擦不干凈。
宋渝攸急的額頭冒汗,悔不當初。自己這個手!抖那一下干什么?沒事打那段字干嘛?打完又干嘛發出去!
(宋渝攸)【平時你都在,你這一下子忽然走了我就是有些不習慣,真沒別的意思。】
那頭一直沒有回復,宋渝攸不知道沈雨衡是看到了不想回還是沒看到正在忙。
不管結果如何,此時的他都倍感煎熬。明明刀就懸在脖子上,可你只能坐在手機這頭苦苦等待結果,除了解釋幾句蒼白到不行言語外其他啥都做不了。
(宋渝攸)【你別覺得我人有問題不理我,成嗎?】
鼻尖的皂香是越來越濃,刺鼻的要命。往日只覺得那白檀太過清冷疏離,讓人平白失了好感想要遠離。
如今習慣了,聞不到反而不自在。尤其是知道那人就在不遠處,可就是不理自己。
宋渝攸盤腿坐在床上,身旁的被子早被他嫌惡般的踢開,此時在床邊欲墜未墜。
那頭過了很久,才不緊不慢的打了行字。
(沈蓁)【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沒誤解你。衛生紙在床頭柜下面,你找一下應該推開就能看到。】
短短幾十個字,被宋渝攸反復看了四五遍。明明三秒鐘就能看完的東西,他第一遍就花了很長時間。
(宋渝攸)【真的嗎?】
當然——是假的。
沈雨衡怎么可能不誤會?
早在看到短信的那一刻,如涌動洪潮般的負面情緒就將他灌滿,身子無所依靠被這洶涌波濤拍打在岸邊,理智短暫缺失。
只是他并不會再像往日那樣因此開心,反而陷入了無盡的茫然之中,眼前迷霧遮蓋看不清回家路。
沈雨衡已經知道宋渝攸不喜歡自己了,所以這些話他不會也不能再妄想什么。
可他想明白是他的事,這不代表宋渝攸可以仗著這一點,一而再再而三的‘騷擾’。
今天宋渝攸說了多少這種不著邊際的話?從下午到現在多的都快數不過來了。
他不認為宋渝攸是舍不得自己,一周前他們都挑明說過了,對方巴不得自己離他遠遠的。
這種想法根深蒂固那么多年了,是他離開就能扭轉的嗎?更何況自己才離開一天?
拋去這些不可能,剩下來唯一合理的就是宋渝攸怕自己生氣。
因為怕所以會不斷發短信詢問,想看自己會不會回復,以此確認自己現在的態度。
但這與沈雨衡的理念相悖,他的觀念是該快刀斬亂麻。
當斷則斷否則反受其亂,這話沈雨衡覺得很有道理。他看過太多omega分個手和前任藕斷絲連,要死要活的。
就和前面的說法一樣,‘離開’這個想法不會是忽然產生,因此也不會因為你的‘糾纏’而松動。與其讓對方瞧不起你,不如自己主動放手。
若不是牽扯太多,沈雨衡其實很想直接將宋渝攸拉黑,讓自己冷靜一段時間。
人從不是個完美的生物,總會有各式各樣的缺點。
欲壑難填,想要的太多本身就是最大的問題。沈雨衡知道自己的毛病,他會努力改,雖然有一點他還是沒有改掉
只是在這期間他希望宋渝攸可以不要再打擾他,他們二人就此互不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