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是因為沈雨衡害臊,認為求愛這種事更像是剛戀愛沒多久的年輕人會做的,看旁人還好自己做就有些幼稚。
沈雨衡明白自己是個陰郁沉悶的人,這種事與他格格不入。況且他一直以來也沒什么朋友,就算真想找人來幫忙也找不到。
原本的計劃是婚禮前一天他帶宋渝攸來這里,將戒指送出。雖然沈雨衡不夠浪漫、人木楞還沒什么文藝細胞,但他已經盡他所能的給宋渝攸想要的一切。
然而這個想法剛產生沒多久宋渝攸就打了通電話給他,問他可不可以不辦婚禮。
這件事始料未及,打的沈雨衡猝不及防。私心里他想要個婚禮,畢竟誰不希望能與自己的愛人牽手并肩光明正大站在燈光中,接受旁人的祝福呢?
可沈雨衡已經強迫過宋渝攸一次了,他不想再逼迫對方第二次。
沈雨衡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形式沒那么重要,結婚本就是兩個人的事,家里人知道就好。
就這樣婚禮沒了,求婚被調到了領證后。
可領證那天也出現了意外,先是宋渝攸睡過而后又是沒帶戶口本,剛出門車還拋錨了。沒有辦法,他們只能打車去。那個地方本就不好打車,去的路上老天也開始和他們作對毫無征兆的下起了雨。
等二人匆匆趕到時,雨水早已將他們淋了個徹底。
那時已是下午,他們來的太晚工作人員馬上就要下班,況且濕成這樣拍出來的照片也不好看。沒有辦法,沈雨衡他們只能再等兩天,周一結婚。
濕噠噠的衣服黏在身上很不好受,一堆事加在一起壓的沈雨衡心煩意亂,可他又不能說什么。
回去以后沈雨衡發了燒,再加上出門那天窗戶沒關,所有的東西都被風雨吹亂打濕,‘求婚’就這么泡了湯。
可求婚雖然沒了,戒指還是要送的。沈雨衡本打算同居當晚將戒指送給宋渝攸,可沒想到宋渝攸躺床上就直接睡著了,叫都叫不醒。
沈雨衡很抑郁,他不明白為什么每次一到求婚就那么多事端。不是刮風就是下雨,就是拋錨就是遲到。
但沈雨衡不喜歡怨天尤人,他覺得這可能是上天怕他搞砸自己的求婚所以特意給他的機會。
當晚沈雨衡偷偷給宋渝攸戴上了戒指,將早已準備好的詞背給熟睡的人。
明明寫的時候一點感覺都沒有,可如今那些字卻像染上了溫度一般,每念一句都灼燒著喉舌,燙的沈雨衡臉頰發熱。
腦中熟悉的漢字變的極為陌生,像是從未識得,全憑本能背誦。
待全部背完,沈雨衡只覺得這比做高數還累,還費精力。他現在一點也不冤了,甚至很感謝老天給他這個機會。
方才宋渝攸翻個身沈雨衡都嚇得說不出話,倘若當著宋渝攸的面念他估計能直接啞巴。
果然,理想與現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第二天起床后宋渝攸自然發現了這枚戒指,他問沈雨衡是怎么回事,沈雨衡自然不會說實話。
他面不紅心不跳,全然沒了昨晚的羞憤勁“我趁你睡覺時給你戴的,結婚戴個戒指罷了,不是很正常嗎?”
此話一出,宋渝攸啞口無言。
結婚戴戒指的確正常,只可惜宋渝攸只‘正常’了幾天,之后就摘了下來。問他他只說在學校人多眼雜,被別人知道他們是夫夫關系影響不好。
沈雨衡聽到后沒有說話,照舊一個人戴著戒指。他知道宋渝攸在想什么,可他就是不說繼續裝傻同宋渝攸賭氣。
沈雨衡想:宋渝攸不戴他就自己戴,旁人問起來大不了就說自己喪偶。
后來宋渝攸每一次看著沈雨衡的戒指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本以為會一直這么下去,但有次沈雨衡洗澡把戒指摘了下來之后就不見了。
明明就放在臺上可怎么找都找不到,沈雨衡心里急的要死,但面上卻沒表現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