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親他了?”
“嗯。”
“還告白了?”
“嗯。”
“但是他睡著了,什么都不知道?”
前幾個問題,宋渝攸回答的很快,但在這一個問題上他卻遲遲沒有答復。
“怎么了?”王闋德沖著手機喊道“你卡了啊?”
另一頭的宋渝攸此刻正發呆咬著指甲,眼中的笑意掩藏不住。
只要一想到沈雨衡,宋渝攸這心底像是被灌滿了巧克力的溫泉,又甜又暖。
他終于親到了沈雨衡,原來那唇真的和他記憶中的一樣,軟軟的……
“喂?”
“喂?!?”
“你卡了嗎?”
回憶是美好的,就是這電話里的人有些煞風景。宋渝攸收斂起臉上的笑,也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臉已經酸了。
勾起的唇角放下,那一刻宋渝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麻。“嘶……”
臉頰已經發抽,即使不做任何表情宋渝攸這臉也會抽搐。宋渝攸按住自己的臉狠狠揉了一把,當做簡單活動“沒卡。”
聞言,王闋德立刻停下自己要掛斷的手。他還以為宋渝攸卡了呢,正要掛了重撥。“沒卡你干嘛不說話?”
“想東西呢,就沒聽見你的話?”
簡單動了動,臉頰好受多了。宋渝攸就這剛剛的話題,道“話說你沒事問他睡沒睡著干嘛?”
王闋德不疾不徐,也不急著懟宋渝攸‘既然沒聽見怎么能知道我剛剛問了什么?’“想要看看你有多猥瑣以及沈雨衡的心軟程度。”
“……”
“哦,對了,你不是說沈雨衡哮喘犯了嗎?”
“是啊。”不說還好,一提這個宋渝攸大好的心情就瞬間降為負值。“按理來說,只要控制得當哮喘是不會隨便發作的。但這段時間里,我知道的就已經有兩次了,其中說不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之前他一年也發作不了幾次,而且每一次都不嚴重。”
確實如此,哮喘這個病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就還行。只要注意周圍環境,以及個人心情,其實犯病的概率并不大。
可前段時間他剛和沈雨衡吵了一架,現在這人家里還養了只胖橘。
若是沈雨衡還和自己一起住或是搬回家也就罷了,至少出事了還能有個照應。
現如今沈雨衡搬走了,雖然明白沈雨衡能處理好這些,但一想到對方犯病的樣子宋渝攸就還是忍不住擔憂。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哪天沈雨衡忘帶藥了,或是藥用完了怎么辦?
原本翹起的眉梢此時微微低垂,眉頭下壓。心底的憂完全掛在了臉上,面部的肌肉走向變得集中。“這么下去我覺得不行,你說我要不要帶他去醫院看看?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或者直接請個醫生到他家,□□呢?”
王闋德一陣沉默“你覺得我是為了說這個嗎?我是想說這么好的機會你為什么不粘著他呢?乘機噓寒問暖,投懷送抱啊!”
王闋德和宋渝攸所站角度不同,想的東西自然也不同。王闋德說的話做的事都是為了撮合二人,而宋渝攸考慮的就要更多些。
所以在他看來,這就是個大大大大大好機會。宋渝攸完全可以乘機說些好聽話,把人抱懷里哄哄,順便裝個純吧唧兩口喊個痛痛飛飛。
沈雨衡這人有多死腦筋,王闋德是知道的。他不信吵個架沈雨衡就能徹底不喜歡宋渝攸了,如果真能這樣,那宋渝攸早就不知道在哪玩泥巴了。
王闋德不知道太多內情,所以想的也比較淺顯。在他看來沈雨衡只不過就是氣頭上拉不下臉,夫夫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過一陣子肯定就好了。
但以宋渝攸的腦子,并不知道該如何進一步的‘得寸進尺’,在他看來已經做的很過了,雖然確實挺過的……
宋渝攸不明白王闋德話里的投懷送抱究竟是何意,但還是按照自己所做進行了反駁。“我有噓寒問暖啊,他上課我一直在教室門口蹲著,下課我就跟著。還給他倒了熱水,買了些水果。連沈雨衡都說我是口香糖,甩都甩不掉。”
不知為何,王闋德總覺得自己在宋渝攸的話語里抿到了一絲驕傲?“那然后呢?”
“后來就放學了啊,我想蹭他車,但是他不讓。然后我就偷偷跟蹤他,結果沈雨衡的車速實在太快了,我沒跟上,最后只能發短信給他。不過這不是重點,你說我到底要不要帶他去趟醫院啊?可是沈雨衡從小就不愛聞醫院的消毒水味,你說我要是逼著他去,他會不會覺得我不夠了解他,從而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