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渝攸又知道這個想法不能和沈雨衡說,因為他不懂沈雨衡會不會罵他。
起初宋渝攸想的是當著沈雨衡的面他就把戒指戴著,等見不到沈雨衡了再摘下來。
可宋渝攸轉念一想,這一招終究無法長久,如果讓沈雨衡發現了或許會更遭。
但短時間內宋渝攸也想不到什么其他方法,最終就還是用了這個法子。
剛開始幾天宋渝攸還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想著回家一定要戴戒指,結果沒過幾天就忘了這事。
沈雨衡看到后就問他戒指為什么不戴,宋渝攸一時情急就隨后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
出乎意料的是沈雨衡居然沒有罵他,但心情也不怎么好就是了,甩了個臉子就回屋了。
宋渝攸確實沒有再戴過戒指了,可他是不戴了但沈雨衡的卻沒有摘過。
每天宋渝攸一起床一回家整個視線就會被那枚戒指所吸引。
鉑金的戒指在燈光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尤其是在洗手間的中格外顯眼。
不,已經不能用顯眼所形容了,確切來說是扎眼。
宋渝攸看著那戒指覺得很不是滋味,他了解沈雨衡是一個怎樣的人。這人那么驕傲,為什么會做出這種事。
況且宋渝攸不信沈雨衡不知道自己騙了他,可他還得是戴著戒指。
沈雨衡這么做,沒有任何好處。況且……況且…
話到這,宋渝攸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他該想什么,可他看著那枚戒指就是覺得不舒服。他都不戴了,沈雨衡也沒必要再戴。
……
宋渝攸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了,他忽然明白自己錯在哪了,也明白為什么這一次沈雨衡會那么生氣。
這壓根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日積月累。更何況那天他還把糖紙的事給說了出來,按照沈雨衡的脾氣沒抽死他已經是宋渝攸命大了。
宋渝攸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受些。他現在是懊悔的要命,但懊悔也于事無補。
只能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宋渝攸是沒了辦法,下意識尋求幫助,苦笑著問張雅靜“媽,要是爸把你們的結婚戒指給扔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很難過?”張雅靜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句‘日了狗了’,一時間沒跟上宋渝攸這跳脫的話題。但她還是就這宋渝攸這個問題仔細想了想
“不會,因為你爸不可能這么做。但如果你爸這么做了,那我可能會用指甲剪把他那給一點點剪了。”
聞言,宋渝攸傷感的情緒頓住隨之而來的是下身一緊。
“拿風油精給他灌進去!”
原本變緊的下身忽然一涼。
“再用小銼刀給它磨平了!”
現在不光是涼了,還疼。
“做完這些再剁!然后再……”
“停停停!”宋渝攸加緊大腿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連忙打斷了張雅靜的話,這再說下去就從家庭矛盾變成刑事案件了。“這行為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吧。”
張雅靜不以為然“這不沒死嗎?況且我也只是說說,又不可能真這么做——吧?”
對張雅靜當年‘光輝歲月’略有耳聞的宋渝攸變得沉默“……你自己言語中有多少不確定,你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