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等!”宋渝攸強忍著疼痛去敲沈雨衡的房門,因為疼痛的原因他走路的姿勢極其別扭。“我怎么就見異思遷了?”
宋渝攸從小到大唯二有關系的omega只有周然和沈雨衡,再勉強一點,張藝禮也能算上。可其他就一個都沒了!真沒了!
他剛剛好好的,為什么說他見異思遷?就算是說話油膩一點,也沒必要這么對他吧!
可無論宋渝攸如何敲門,門內的沈雨衡都不開門。
“你得讓我死的明白點,我做錯什么了?”
這些話沈雨衡自然是聽著了,可他現在心里慪了口氣,怎么化都化不掉。
再聰明的omega都會犯小毛病,沈雨衡也不例外。
他為什么突然生氣?也不算突然吧,畢竟這氣是從五年前就有的。
做錯什么了?其實也沒做錯什么,只是這貨當時在大街上和小姑娘聊天被他逮著了,可等到沈雨衡問時宋渝攸矢口否認。
沈雨衡疑心病又重,你越藏著掖著他越懷疑。本來還沒什么事的,都被他想出問題了。而偏偏他又是個不愛說話的主,覺得因為這事吵沒必要顯得矯情,所以每次都憋著。
又或者說從前宋渝攸不喜歡他,以至于沈雨衡沒資格發火。如今時過境遷,宋渝攸慢慢喜歡上了他,所以沈雨衡也就漸漸的敢明目張膽耍小性子。
今天的氣是從昨晚就有的,沈雨衡昨晚明明就聽見宋渝攸在同人打電話,可問起來時對方又是不承認。
這懷疑的閘門開啟,奔涌出的可就不再是細流。
從一件事聯想到另一件事的毛病是全天下都有的,沈雨衡也不例外。
他想了一晚上,愣是沒明白宋渝攸為什么要撒謊。這想著想著就又聯想到了糖果紙,以及周然的那個吻。
這事永遠是沈雨衡膈應的事,是他怎樣都忘不掉的。
周然的事暫且不提,畢竟這人就是愛隨便撩撥別人,親一下勾勾手對這人而言再正常不過,沈雨衡自己都差點中過招。
可張藝禮那事卻是確確實實的存在,也的確是宋渝攸自己親口說的。
沈雨衡也不想矯情的計較過去,可他就是做不到。
他也想過既然已經答應對方要重新開始了,就不要再拘泥于過去。
可試了幾次,沈雨衡都以失敗而告終。
門外的叫聲不斷,心里越想越煩。沈雨衡閉上雙眼用枕頭捂住自己的頭,杜絕掉聽見宋渝攸聲音的機會。“別吵,我要睡覺!”
也要自己消化一會。
聞言,門外的聲音果真消失,一點聲都沒了。
等了一會發現真的沒聲了,沈雨衡才睜開雙眼,攥緊的手慢慢松開,被揉皺的枕頭順著折痕鼓起,內里的空氣填滿空隙漸漸恢復原有的形狀。
屋子外安靜的要命,聲音落在沈雨衡耳里就和被消過音一般。
有聲的時候沈雨衡覺得吵,可等到真沒聲音時他又覺得不舒服。沈雨衡微微起身看向大門,心中悵然若失。
他不理解自己這是個怎樣的心理,想讓宋渝攸哄但是又不想主動告訴對方真正原因,想讓人自己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