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沈雨衡會著急忙慌的解釋,再把宋渝攸痛罵一頓。但出乎意料的是沈雨衡不僅沒有罵宋渝攸,反而意味深長地盯著對方。
不看還好,這一看著實讓宋渝攸有些發虛。同一時間,他也察覺出有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宋渝攸看著手中的內褲,用力向兩邊扯了扯。方才那啥上腦,以至于大腦發昏沒怎么注意。如今緩過來了,仔細一瞧才發現異樣。
這內褲怎么這么大?
沈雨衡的腰細,胯也小。這尺碼穿沈雨衡身上怕不是一天要拉個百八十回,防止它掉。
“不…不是。”
宋渝攸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語氣里是極易察覺的慌張。這內褲很明顯就不是沈雨衡的,但這屋就他和沈雨衡兩個男的。
不是沈雨衡的也不是他的,那這個派大星是誰的?這個穿著派大星內褲沒事在別人家瞎溜達最后還故意丟在別人老婆家里想要引發夫妻矛盾的小!□□!男!是!誰!
“這內褲誰的?”宋渝攸迫切想要一個答案,他一定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雖然明白沈雨衡不會找別人,但難保那些野花野草的不會看上沈雨衡啊!
萬一對面是個不懂事沒有眼力見的,天天纏著沈雨衡,找沈雨衡貼貼怎么辦?
他自己還沒拱到的白菜,就要這么給別人了?
不對,他已經拱了。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揮鋤頭挖墻腳的是誰?周然不可能,這貨是個omega,身形只比沈雨衡高一點點。
張藝禮應該也不是,他和沈雨衡的接觸沒那么多。
難不成是一年前找沈雨衡要微信的那個alpha?還是去年四月二日他們出去玩路上不小心撞上的那個beta?
又或者是高中那會子在表白墻上和沈雨衡表白并偷偷加他的那個女alpha?
“靠!”宋渝攸忍不住罵出了聲。
不想不知道,這么一算他這墻頭被這么多人惦記呢。
從男到女,從a到b,由b到o。上至八十老人,下到三歲孩童,每一個都有可能是潛在的情敵。
因為嫉妒,說話時也不可避免地帶上了酸味。宋渝攸那醋就和大壩開閘一樣,烏泱泱地往下沖。
“這男的一看就不行,你看這尺寸!那么小!在看這什么東西?派大星哎!幼不幼稚?搞不明白現在人怎么想的。”
“說不定他就是個變態,喜歡小孩!”
“還有!為什么他一個男的要把內褲放你家?這不純純心理有問題嗎?”
見宋渝攸這么生氣沈雨衡也不解釋,眼中還是那股子意味深長,淡淡來了句“你說得對。”
一拳頭打棉花上,明明不痛不癢但就是難受的勁。
宋渝攸憋了股氣,被這一句話噎了個半死。
什么叫我說的對?這是什么意思?是他也覺得那男的小,還是不想搭理我所以敷衍了事?
不怕人捧,不怕人踩,就怕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話。
宋渝攸恨不得手撕了這條內褲,給自己出一口惡氣。
也不知道哪來的野男人這么讓人惹火,要讓他知道是誰!必是一頓左勾拳右鉤拳,三百六十度后空翻接一百八十度橫掃!打它個落花流水!滿地找牙!
越看越氣,宋渝攸全然忘了自己進屋是為了督促沈雨衡吃飯順帶道歉的。他捏著內褲手上的勁越來越大,纖維早已被他捏的變形。“我替你把這個給扔了吧。”
沒想到這一次沈雨衡給出了肯定答復“不行,這個不能扔。”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一句話狠狠打在了宋渝攸的脊骨上,讓他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聲音瞬間提高了三倍“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