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聞言,宋渝攸抬頭看向沈雨衡。他從不是一位文采斐然的人,更沒有那股子浪漫。
但喜歡這種東西從來也就沒有章法,不講禮數。
就像沈雨衡從一開始就知道宋渝攸的意思,說那些個話也只是為了調節氣氛。
沒有那么轟轟烈烈,但也不失其中滋味。
“你是沈雨衡,是我老師、我的發小、我的另一個爸、還是我——”
最后一個詞光是想想就足以讓宋渝攸面紅耳赤,羞于開口。可這一句話他又特別想說,想說給沈雨衡,也想說給自己、旁人聽。
宋渝攸起身附到沈雨衡耳邊,做了回耳鬢廝磨,來了段呢喃調笑。
話語落在耳邊帶來滾滾熱氣,溫熱直吹耳廓又慢慢擴散。沈雨衡的耳朵被這氣燙的發紅,發熱。
“——還是我老婆,是我想相守一生的人。”
宋渝攸所言不許,字字真切。他們二人都了解對方的性子,真的認定了就不會再改。
宋渝攸這嘴,這么久以來說的好聽話不多、但也不少,可今天這一句卻是沈雨衡最受用的。
可能他們就應了那句老話吧,什么鍋配什么蓋。宋渝攸是個喜歡看言情劇的,他沈雨衡就是個愛聽肉麻情話的。
只不過宋渝攸羞于開口不夠坦誠,他沈雨衡也沒有那么‘坦坦蕩蕩’。
腹部的痛不知不覺間已經消散,留在沈雨衡這的只有情話褪去彌留下的紅熱與心動。
沈雨衡垂下頭想要遮掩臉上的表情,手微微發顫,握著宋渝攸衣角時都沒什么力氣。“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從哪學的?一天天的沒個正經。”
“那我不管,我這是真情流露。”宋渝攸猶如樹懶抱樹一般牽制著沈雨衡,只不過雙腿手腳都刻意避開了對方的腹部。
兩個人都沒有看向對方的臉,可二人都在心中腦海刻畫出了對方的模樣。
宋渝攸不敢碰沈雨衡的肚子,可他卻一直惦念著這個孩子。
對于omega而言孩子所產生的情感遠比alpha來的更真切些。
十月懷胎,不光是生產那么簡單。更重要的是omega會比他更早一步體驗當爸爸的感覺,會比alpha更先一步盡到父親的責任。
原來,沈雨衡也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真好。
“沈雨衡。”宋渝攸開口叫住了沈雨衡,臉不自覺埋進了對方的衣角。“這個孩子要不了也沒關系,你還那么小,孩子我們總會有的。”
“雖然我真的很期待他,很好奇我們的孩子究竟長什么樣。”
“但咱要明白一個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是在一起久了,宋渝攸也學會了抿唇。手心的汗開始泛了出來,在沈雨衡看不到的地方宋渝攸也在獨自傷神,可沈雨衡聽到的卻是對方的玩笑話語。
“我那么年輕!身強又力壯的!咱們肯定能生他個足球隊。等到了我們就讓他們服侍我們,一三五就老大老三老五,二四六就讓剩余的小孩照顧我們。”
“讓他們推著我兩的輪椅去廣場上,看其它老頭老太跳舞。”
這一句話成功逗樂了沈雨衡“生那么多你當我豬?況且國家政策也不允許我們要這么多孩子啊。”
“還有,就你還跳舞呢?你忘了你小時候學個拉丁左腳絆右腳直接摔了個骨折的事嗎?”
“所以說我們是看著別人跳啊。”宋渝攸有理有據“我又跳不了,又不能讓你和其他alpha、beta跳,所以我才說讓孩子們推我們去看別人跳舞。”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