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渝攸被關在門外關了五分鐘,才被放進去。
倒不是沈雨衡心軟心疼宋渝攸,而是這貨哭聲實在是太大了,大晚上的哭的和咒怨現場一樣。
知道的是在哭,不知道還以為伽椰子附體了,鬼哭狼嚎的。
沈雨衡怕打擾到鄰居休息,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宋渝攸放進來。
“你…嗚嗚…嗝!你…嗚嗚”宋渝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肺都快哭沒了。一句話詞不成詞,句不成句,說一句喘三句。
上一次宋渝攸哭這么厲害嗓子直接啞了三天,喝個粥嗓子都疼。而他也接著這個由頭粘在沈雨衡病床上一動不動,整整粘了三天。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沈雨衡吸取了教訓,直接倒了杯蜂蜜水給這人,順帶還將今天下午烤的小餅干拿給宋渝攸,用吃的堵住他的嘴。
可時代進步物種也在進化,先前拿個吃的宋渝攸能喜滋滋半天,秉承著吃人嘴軟便也不會多說什么。如今這臉皮倒厚了不少,邊哭邊吃還邊說,嘴是一刻不停。“你……嗚嗚嗚…為了它把我關外面…嗚嗚…”
沈雨衡著實被哭煩了,宋渝攸這眼睛到底是怎么長的?水龍頭精再世,噴泉附體嗎?為什么這么能哭?
腦仁一陣陣發疼,就和被錘子砸過一樣。“別哭了,這不放你進來了嗎?”
“那不一樣。”
“哪不一樣?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再出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渝攸也不傻,知道再這么下去自己肯定會‘二進宮’,所以便即時閉嘴。
可閉上了沒一會又忍不住叭叭“可是它欺負我這事怎么算?”
沈雨衡長嘆口氣,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無奈。他是徹底累了,這一切的一切!要有個了當!
“要不我幫你把它鈴鐺摘了,給你出氣?”
聞言,宋渝攸眼前一亮,連哭都忘了。
“行!!”
“……”
第二天,宋小胖在睡夢中被送上了手術臺,夢里的它啃著小魚干啃的正得勁時恍惚間好像聽見了一道很熟悉的聲音,那人似在笑又像是嘲諷“你也有今天!嘿嘿嘿!”
再然后———他就不完整了。
屋外樹影婆娑,月光皎潔。屋內宋小胖晃著小尾巴漫不經心的走向了宋渝攸的新枕頭,不經意間蹲下屁股,等宋渝攸發現時它已經完成了‘藝術創造’。
“宋!小!胖!”宋渝攸拎起自己冒著腥味的枕頭,怒沖沖的走到宋小胖面前,逮著這胖貓就關進了籠子。“兩個月了!已經整整兩個月過去了!這枕頭給你尿的都腌入味了!你還不放過它!不就摘了你鈴鐺嗎?至于這么小心眼嗎?”
“喵!!喵喵!”
“我不是已經賠一個給你了嗎?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喵!”宋小胖飛快竄到籠子上層,用爪子在貓窩里勾出兩個橘色毛球,然后華麗轉身!狠狠給了這個毛球一腳“喵!”
橘色的毛球順著縫隙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看的宋渝攸一陣惱火“喂!這可是你的假肢!”
“喵!喵!喵!喵!”
“什么?你說你不稀罕?”
“喵!”
“你有什么不稀罕的?知道什么叫聊勝于無嗎?有就不錯了,還挑什么挑?”宋渝攸撿起自己親手做的毛球放到了籠子邊“況且把鈴鐺還你了,你又能怎么的?你有老婆嗎你?要鈴鐺有用嗎?”
宋小胖畢竟曾是流浪貓,生性放蕩不羈愛自由。對它而言關在籠子里,就等于折斷它隱形的翅膀=斷它魚干=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