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我說話嗎?”我轉過身指了指自己,他剛剛說的什么意思啊?
時熸搖了搖頭,然后伸出手笑瞇瞇的對我說:“再,見,哦!”
在這一瞬間,不知怎么一股煩憂全部堵在心頭,而且他給我一種感覺,就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可我又想不起來,到底還在哪見過他。
“姥,那個老時家的兒子是和咱家有親戚關系嗎?”
一進屋,我便迫不及待的問關于時熸的事情,因為從昨天回來,包括今天,咋總有種感覺,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徘徊在我姥姥家大門口。
“有個屁親戚關系,后來戶,那家人賊不是東西!”
我姥罕見的說了這么一句臟話,下一秒繼續說:“還不是仗著他小舅子是這屯子里的書記,平時在屯子里走道都是橫著走,他家那大小子更是四六不懂……”說到這里,我姥姥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抬起頭問我,“不是,你這好端端的提他干啥?”
“沒什么。”我搖了搖頭,然后便回了屋子里。
趙瞎子給選定的日子是后天凌晨三點十五分,因為遷墳這種事情最好在太陽不升起時遷完。
雖然有趙瞎子給我鋪好了路。可我還是覺得不舒服,總感覺胸口發堵,像是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
然而,就在遷我三舅的這個墳時,還真得發生了一些小狀況……
我三舅去世了十多年,當棺材完全露出來的那一刻,棺木竟然一點也沒有爛,而且棺材兩側還有些深紅色的痕跡。
“這人都死了10多年,棺材怎么還沒有爛呢?”
那幾個挖土的人,停下手里的動作,開始議論。
“棺材上面的紅色的東西是不是血呀?”
其實,棺木沒有腐爛,我倒覺得可以理解,但是這話,頓時讓我頭皮一麻,我走上前去,跟在我身后的還有我大舅和張開廷,在輩分上我也要管他叫一聲四姥爺。
“你們抬一下這個棺材試試。”張開廷說。
那幾個男人猶豫了一會兒,然后開始動手抬著棺材,但砰的一聲,棺材突然散了。
而抬棺的那幾個男人嚇得頓時叫了起來,因為棺材完全散落的那一刻,里面的遺體完全沒有腐爛……有點像是濕尸的那種樣子……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絕對一片嘩然,而且從我這個角度上來看,我三舅遺體上面褐色的皮膚上還能滲出暗紅色的血。
看到這里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便說:“別磨嘰了,太陽都快出來了。”
我的話落,張開廷也張羅起來,因為棺材都散了,里面的尸體也呈現一個大字形張開在墳坑里。
一旁的張開廷干脆從一旁拿過斧子,將散落的棺材板用釘子重新釘上,當他想把露在外面的腿挪回到棺材里時,不得不用手去拿,但是因為尸體本身就僵硬的原因不能彎曲,他手剛碰上的時候,手心里沾了很多暗紅色的血,他強行的把那露在外面的腿硬掰回到棺材里。
看到這一幕,我有些惡寒,張開廷的膽子也是極大了,毫不夸張的說,我都能夠聽到上面筋斷裂的聲音,強忍著腹中的不適,我扯著嗓子大吼一聲,“合棺!”
我真的是所有事情都考慮了,但是尸身未腐的這件事絕對在我意料之外。記得以前趙瞎子和我說過,若是聚陰之地埋尸,尸身會不腐,而且怨氣重的話,遇到活人陽氣就有可能尸變,但我這三舅也沒有尸變,那是不是就不是聚陰之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