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西郊殯儀館到了,我一下車,便看見給我發微信的李大彪,站在門口東張西望的,難道他在等我?
一見我從出租車上下來,李大彪趕緊快步走過來:“打車來還這么慢呢!”
我有些驚訝,還有點小小的受寵若驚,還真是在等我!
“哎喲,李老板,好久不見。”我弓著腰上前,本來想笑一笑,但一想,在這個場景笑的話不太合適。
李大彪見我弓著腰,便對著我的后背啪的就是一大巴掌,“你這丫頭,說你多少次了,身板直溜點,這樣人才有精氣神。”
我笑嘻嘻的揉了揉火辣辣的后背,不管是他還是趙瞎子,見到我都喜歡在我后背拍兩下,我覺得我也挺有精神頭啊。
說完,李大彪看著我這打著石膏的胳膊,忽然怔住:“胳膊咋了?”
“沒事兒,就摔了下。不影響。”說著,我笑嘻嘻的摘下掛在脖子上的醫用吊帶,罪人有些微痛,但也影響什么。見李大彪眼中帶著質疑,我還舉了舉打石膏的手臂晃了兩下,“你看看,沒事,除了不能彎曲,其他都正常,一點事都沒有的。”
“你……”李大彪似乎想說什么,但可能想到了我的經濟狀況,便說了句,“行吧,好在今天不是啥體力活。”
我沖他笑了笑,沒說話。趁著李大彪沒注意,悄悄的托著自己的胳膊。
不過,說起這位李大彪,和我也算是同行,但是人家比我混的厲害,因為他們家往上捋三代都是風水術人。
不過,到了他爸這一代因為文革基本也就沒落了。
后來文革結束他爸也就金盆洗手了,到了他這代,一開始坑蒙拐騙算是糊口,最后靠著房產銷售發了家,總的來說他是我大財神之一。
而我跟他結識也是通過趙瞎子,后來有什么活,李大彪總能一時間想到我。于是我們倆聯系的也就密切一些。
雖然他的年紀和我爸爸差不多,但是不知怎么的,對于他,我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可能來源于他,是我的財神爺吧。
有的時候,我倆還會小約一下,喝個酒,擼個串,這也算是忘年交了吧。
正想著李大彪又緊張兮兮的跟我說:“鄭啊,我今天給你介紹這主家在本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商政兩界都吃得開,千萬別掉鏈子啊。”
聽了這話,我撲哧一笑,“怎么,對我你還不放心,今兒個是喜喪還是哭喪啊?”
“白發人送黑發人。”李大彪似乎有些惋惜,搖頭晃腦,一會兒又開口說:“這家人姓楊,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前兩個月,這家的獨子去旅游出了點事,在重癥icu住了兩個來月,最終還是死了。”
說到這,他又想起些什么,然后停下腳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不過,你是不是得感謝我,前段時間給你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跟你五姨可算是老相好,當年我差點成了你姨夫!”
“你說什么?”對于這樣的話,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李大彪眉開眼笑的說:“我也沒想到會那么巧,付芳是你親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