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好好的躺在醫院里,病房也是獨立的單間。
回想起自己沒有意識前,最后看見的是鄒行南,難道,是他把我送到醫院里的?
坐在床上發愣了好一會兒,我掀開被子,沒想到這一動,耳朵里突然傳來一陣刺痛,疼等我眼淚都出來了。
平靜了一會兒,我緩緩的下了床,結果雙腿一軟,又跪在了地上。
“你不用給我行這么大的禮吧!”
細小的聲音在我面前響起,抬頭一看,進來的人正是鄒行南。
“我……”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他一把拉起地上的我,便把我推上了床,“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亂動。”
聽了他的話我微微皺眉,“你是聲帶有問題嗎?為什么聲音這么小啊!”
鄒行南深吸一口氣,然后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拿出紙和筆,刷刷刷的寫了幾個字,內容是這樣的:“我沒有問題,是你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說啥!”
鄒行南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后又在紙上寫:“你小點聲,我不聾。”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鄒行南卻耐著性子在本子上寫了長篇大字給我看了之后,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一個星期了,而我的耳朵是因為被那聲巨響震的鼓膜出血,才會短暫性失聰,但慢慢調養會好的。
他告訴我村子里沒有什么事,還自作主張的跟我家人說,所有的事情都擺平了,我臨時有事要先回弘市。
我本來想說的話,想問的問題有很多,可是鑒于我的耳朵現在聽東西很費勁,所有的話我硬生生的憋在肚子里,想著等好了再問!
在我住院的這幾天,鄒行南幾乎每天都來,他也不說話,偶爾瞟我兩眼,偶爾自己坐在沙發里玩著手機。
與此同時,我也在想時熸,我真的很好奇,他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而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殺我呢……
現在靜下心來想想,自打他的鐮刀化成水之后,在我的身邊總會會有意外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可不可以這么理解,當一個死神,沒了鐮刀,是不是就代表,他,無法親自殺人呢?
所以,他只能借意外從而完成任務。
雖然,這都只是我的假設,但我卻高興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鄭多多啊,鄭多多你可真是太聰明了!
在醫院又住了一個多星期,聽力差不多恢復了一半,我也準備出院了,在我自己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被那高昂費用震驚到說不出話。我不過是住了半個月,醫藥費竟然有一萬五!
天,這吃人的地方。
因為沒帶銀行卡,微信也沒有綁定,收費處的護士斜著眼睛打量我,“你有錢嗎?別告訴我連醫院都想白住?”
聽著她的冷嘲熱諷,我有些臉紅,后面排隊的人還一個勁兒的催我快點。
“不是告訴你等我嗎。”
鄒行南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有點激動,看著他十分大方的結清了費用,然后拉著我離開了繳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