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時熸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然后猛地一回頭,而我無處閃躲,就這么曝光在他的視線里。
“你是在跟蹤我嗎?”
他溫潤的開口,雖然現在有些狼狽,但他的聲音還是很好聽。
“我……”
“這個地方你不可以來的。”
說完,他快速的跑過來,拉起我的手,硬是把我拽出了這地下道。
來到地上面,我低下頭看著時熸紅腫的腳,“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不是神嗎?”
對于我的話,他好像沒有聽,反倒是四處打量了一番,十分認真的和我說:“你不要來這個地下道,會危險的。”
看著他,眼神有些呆滯,和以往完全不同,況且,就沖他穿的這一身,難道真的是精神出了問題嗎?
不過,他是死神,是神啊,怎么可能會出事……
“你還認識我嗎?”我問。
時熸搖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后又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感覺見過你。”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你自己是誰還記得嗎?”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
打量他好一會兒,覺得他不像是裝的,可他怎么就會變成這樣呢。難道,神,也會瘋癲,癡傻嗎?
不過,我也是有有病,他是瘋是傻,是好是壞和我有半毛錢關系呢?真是庸人自擾。一想到他之前對我做的事情,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可,見他轉身又要回地下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竟動了一絲絲惻隱之心:“你……跟我走吧。”
時熸狐疑的看著我,最后露出個笑容,猛地點頭,“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聽了這話,我臉色一黑,這句話,應該我說吧。
看著他高興成這樣,我微微皺眉,他,不會真的是裝的吧?
雖然這么想,但還是帶時熸回了我那里。
他身上穿的衣服還是兩個月前的那一身,只不過,外套沒了,鞋也沒了,裸露在外的肌膚都是紅紅一片的凍瘡,特別是腳上,十分嚴重。
我像個老媽子一樣給他放了洗澡水,又告訴他怎么調節冷水和熱水的閥。
聽著浴室里嘩嘩流水的聲音,我在客廳里一通亂翻,記得去年冬天我又買過凍傷膏的。
翻著翻著,我又愣了,下一秒,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對著墻一通亂撞,天啊,我到底在做什么,這家伙之前那么對我,現在我還要幫他?
“鄭多多,你可真是個蠢貨!”
懊惱的罵了罵自己,忽然,我腦袋里萌生出一個想法,既然,他現在什么都不記得,是不是我怎么整他都可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