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熸沒說什么,但在后頭卻哼了我一聲。我也懶得搭理他專心的開著車。
回去后,我換了衣服便和童童一起躺在床上。
眼瞅著都凌晨兩點多了,而我卻一點睡意都沒有,翻來覆去好一陣,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做了個噩夢。
在夢中,我夢見我媽當時丟下我要離開村子時的場景,我一直抓著她的衣角不讓她走,可她頭也不回,毅然決然的走掉。
當我醒來的時候枕頭已經濕了,抹了把臉,眼睛腫脹的難受。
付憶秋,我腦子里都是這個名字,她現在又結婚了,但是,我從來沒聽我姥爺他們說過。
“你醒了!”
時熸忽然打開門,探著腦袋看著床上的我。
我用手捂了一下胸口,然后皺著眉道:“你干嘛?”
“有人找你。”
“找我?是誰啊,來子鳴她媽?”雖然這么說,但我還是順手拿起外搭套在身上便走了出去,當我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又愣住了,我媽!
不對,是付憶秋。
她,打量著我,而我裹了一下身上的外搭,腳上還穿著那雙比較舊的拖鞋。
“你怎么來了?”我率先打破沉默,對于她的到來我十分驚訝。
“他是你男朋友嗎?”
付憶秋指了指時熸,又看向我繼續說:“你都二十二了,就過成了這樣?”
“二十二?”我微微挑眉,本來對她還有點期盼,可是這句話說出后,頓時像一盆冷水從頭把我澆一遍,清醒了,于是我回懟道:“我再過年都二十五了,你這也沒到五十呢,記性不好了?”
“你這是什么話!”付憶秋有些不高興,竟然沒有發火。
“媽媽~”童童光著腳丫來到我面前,還沒等我說話,廚房里的時熸便把她叫走了。
見狀,付憶秋從包里掏出一沓錢,相比于昨天揚撒在我的臉上,今天則是輕手的放在茶幾上,“這些錢是給你的,買些衣服穿。聽來老的妻子說你還沒個正經工作,來我這里吧,也不用做什么,你形象好,做個秘書,也就是端茶倒水復印資料的活。”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找我到底干什么?”
聽了我的話,付憶秋微微皺眉,眼神里更是閃過一絲不耐,下一秒,她又開口道:“我畢竟是你媽,來看看你不行嗎?”
“您這話,我怎么不敢相信呢,昨天再來家你怎么沒有認我,現在來這里認親?你圖我啥?”
“哼,就你這一窮二白的,我能圖你啥。好歹我也生了你,就不能坐下來咱倆談談?”
雖然我也是一臉的不情愿,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我上次來弘市了,你五姨不是約好了嗎,你怎么沒去。”
想起上一次,因為我胳膊骨裂,再加上被這個時熸攪的,便沒去上。
見我不說話,她拿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淡淡的開口:“你這么多年,還好嗎?”
聽著這尷尬又無聊的的話題,我極為不耐煩的回應了這么一句,“我好不好,你這不都看到了。”
“……那個……你和鄒行南很熟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