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下口水,看著他的后背,時熸……他怎么了?
我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同時,視線也落在他的頭上的那幾綹白發……
——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時熸已經不在屋子里了,從床上坐起來,愣了一會兒,并且穿好衣服下床準備出去找時熸,當我經過浴室門口的時候卻發現昨天已經壞掉的玻璃門,現在好好的,一點碎裂的痕跡都沒有,但馬桶上的那副畫卻沒了。
“嗨,美女!”
一來到外面就看見陳解放坐在我們的車里,還沖我打著招呼,而他的手中還抱著那副畫。
時熸瞟了我一眼,不緊不慢的系著身上的扣子說道:“他跟我們一起去。”
“為什么他要跟著啊?”
“對我們有用。”
“美女,如果我不跟著的話,你們可找不到白家寨。更找不到那個男人哦。”陳解放色瞇瞇的說,那雙眼睛還一個勁兒的打量我,非常油膩的眼神。
我看著陳解放,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當我發現他眼眶處的淤青,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時熸,在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上了車后,我瞟了眼時熸,他冷著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陳解放坐在后座中間,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你是……打他了嗎?”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問時熸。
還沒等時熸說些什么,陳解放便探著腦袋說:“我臉上的傷都這么明顯了,他肯定是打我了啊。”
“你為什么打他?”我不解的問時熸。
時熸瞥了身后的陳解放一眼,“憑他說謊。”
順著他的視線,我也瞟了眼他,然后又問:“那個畫魔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當然不是!”陳解放擺了擺手,并且還摸了摸手里的畫,剛要開口,時熸便搶先道:“他不過是個契人罷了,說白了就是個奴隸。”
“契人?那他也不是人嗎?他幫著那個畫魔做壞事?”說到這里,我又看了眼陳解放,不厭其煩的繼續追問,“你不是人嗎?”
“我當然是人,有血有肉呢。”陳解放一邊說一邊跟我舉了舉胳膊,“你摸摸還熱乎呢……”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時熸瞪了他一眼,他頓時就老實了。
我也白了陳解放一眼,這家伙都多大歲數的人了,還特么跟我在這犯賤。
不過,對于我的疑問,時熸也十分耐心的解答著:“他半人半鬼,當他為那個東西做夠了一定事情后就可以和正常人無異了。”
“那你帶著他……”
“活的路標,不帶著他,我們找不到路。”
聽了這話,我哦了一聲,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