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里,李家媳婦的冤魂一直左邊指右邊指的,我卻發現越開越不對。
明明這家人住的地方應該離我表姐家的木材廠不遠,這怎么越來越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
“往前,往前。”她一身水的飄在外頭指路,前頭一個大水坑要不是我視力好真懸開進去。
一腳剎車定在那,我轉頭就要對李家媳婦的冤魂就要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咽了回去,我怎么忘了陰陽兩路不相匯,鬼和我們人走的路是相反的。
難怪這路越指越遠,都怪我自己忘了這茬兒。
我對著飄在我車外的李家媳婦問:“李家媳婦,你告訴我你婆家離木材廠多遠在什么方位吧。”
她想了想,又搖搖頭:“我說不上來剛才還記得來著,現在只能給你指路。”瞧她那幽怨的眼神不用多說,這會兒她婆家那頭的人已經開陣了。
讓冤魂無法記得回去的路,這樣就不能找他們報仇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拿出手機給我表姐打電話。
“喂,丫頭我正打麻將呢,六萬!”聽表姐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看來今天贏的不多。
“表姐,你知道死了媳婦的老李家在哪嗎?”我剛問完電話那頭傳來表姐大笑聲:“胡啦!哎呀初芮你真是我的福星,半天不胡牌你這一給我打電話馬上自摸胡牌啦!”
表姐‘嘎嘎’笑得那叫一個開心:“老李家就在我家隔壁,不然我咋知道那家人天天虐待他家媳婦了,今天晚上不知道在后院干啥乒乒乓乓的,停尸這幾天他家也不能讓他家媳婦的魂安寧,這家人真不是個東西,洗牌洗牌……”
掛了電話,我二話不說往姓李的人家趕。
到那的時候,前天在木材廠見到的男子拿著個白燈籠坐在門口,那燈籠上的符文是我沒見到過的。
“他就是我丈夫李林,那個白色的光好刺眼照得我頭暈。”李家媳婦見到她丈夫手里的白燈籠嚇的直往我身后躲。
夜深人靜,我也不能多和她說什么。
來到李林面前我也沒有說話就往里面走,坐在門口的李林立刻起身:“你干啥,你誰呀就進來。”
黑燈瞎火的約么他也沒有認出我來,于是我馬上編了個借口:“我是你媳婦的朋友,聽說她去世了我連夜趕過來看看她。”
“王慧的朋友?”李林臉上一陣驚愕:“沒聽她說有朋友呀。”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事兒都得你聽說?我趕時間讓我進去給她上香。”村里停棺都放在自己院子里面,我往院子里瞥一眼沒有看到棺材,估計這會兒已經抬到后面開始施法了。
“哎呀,我肚子疼。”王慧的陰魂忽然面色痛苦的捂住肚子,見狀我拿過李林手上的燈籠丟在地上踩個稀巴爛,我讓你們用這些東西害人。
果然燈籠踩壞了,王慧的陰魂往前探探頭聲音柔柔的說:“我頭不暈了,可我肚子疼很疼。”
李林一看我踩壞了燈籠大聲對我呵斥起來:“你這人干啥呢,咋把我燈籠踩壞了,媽……趕緊過來有人來砸場子,媽……”
他大聲呼喊著,只見原本漆黑的院子一下子明亮起來,院子周圍掛滿了黃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