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家這個老婆子。
跟我奶奶差不多大,住在我們這里一處非常老舊的小胡同。
這里都是平房,而且胡同又小又窄的,我的小奧拓開不進去,只能挺好車徒步往里面走。
一踏進這片街道,酆律卜的眉頭就沒有展開過。
“低俗之氣,污穢橫流。”他嫌棄的擰眉,就連看到這里的人也是能避開就避開。
不過,也不怪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因為這附近,好多足療店,而且還是那種不正規的。
門店前都點著一盞盞的粉紅色小燈。
走進來的時候,還有那風韻猶存的‘大姐’和油膩大爺談價格。
走到他們對面,酆律卜伸手一把將我拉到他身邊:“離這里遠點,沾染晦氣對你運勢不好。”
聞言,我看了一眼還在和油膩大爺,打情罵俏的‘大姐’。
小聲對酆律卜說:“人間疾苦,你個神祇知道什么,誰家好人愿意干這行當,誰不知道干干凈凈的工作體面,不知他人苦別亂說人家。”
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么好鳥。
但是對這個世界,我還是抱著一種,好人居多的情懷在。
每個人走的路不同,我們不能按照自己的思維去批判別人。
最討厭那些,站在自己角度去看別人的人。
穿過足療店那趟小胡同,轉角就是郝婆子家。
小小的鐵皮門,因為年頭長了,上面的黑油漆開始脫落。
這里平房的墻普遍都很矮,我踮起腳尖就可以看清楚郝婆子院子里面。
我抬手大力的敲了敲她家的小鐵門。
敲了一會兒沒有人應,我只能再次來到矮墻這里,墊腳抻脖子看進去。
院子里面一只黑貓在地上打滾,油亮的毛滾得都是土。
“郝婆子……”我扯嗓子喊了一聲,屋里依舊沒有人出來。
不過那只黑貓卻被我的叫聲嚇了一條,起身躥上了墻,弓著背盯著我。
這貓,還真看家呢。
沒有理會它,我又對院子里面喊了幾聲。
“嗷嗚!”黑貓伸出爪子對著我就是一下,還好我躲得急閃開了。
“小心。”酆律卜把我護在身后,擰眉看那黑貓。
剛才還對我吹胡子伸爪子的黑貓,這會兒見到酆律卜馬上沒了動靜。
它背著耳朵往后退縮兩步,然后兩個高躥到墻下,跑的無影無蹤。
貓跑了就跑了,可是郝婆子怎么還沒動靜呢。
“郝婆子!”我又試探的喊了一聲。
“大中午的叫喚什么呢。”一個穿著跨欄背心,皮膚黝黑的老漢從郝婆子家旁邊的平房里走出來。
老漢拿著蒲扇,一臉睡意惺忪的樣子。
“你這個小丫頭,大中午的在這喊什么喊。”老漢惱火的對我喊到。
“大叔!”我見他是郝婆子的鄰居,馬上扯著脖子隔著圍墻對他問:“大叔,這家人去哪了?”
我指了指郝婆子家:“我是來找她看事情的。”
可不能讓人知道我是來找事兒的,所以便謊稱自己是來看事情的。
“啥?”老漢一瞪眼:“你們找她看事情?這老婆子就是個騙子,這些天沒見人,說不定是騙了人被人找上門嚇跑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