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頭猩紅的絲絲花蕊一般的東西,十分眼熟。
鷯鬼。
難道是鷯鬼?
不可能,我怎么會從火車上,直接被關到這里呢?
一定是做夢,一定是,我不相信現在這里是現實。
再一次的,我身后推向前方布滿荊棘的牢籠,手上尖銳的疼在告訴我,這不是夢。
手上切切實實的疼,還有滿手的鮮血。
無一不在證明,一切都是真實的,我確實被邪祟送到了這個牢籠中。
“靠!”我氣的啐了一聲。
“你好呀,小娘娘。”
嬌媚的聲音,聽得我一陣熟悉。
是鷯鬼的聲音,這個嫵媚的聲音,我記得一輩子。
鷯鬼身穿一身輕紗,誘人的軀體若隱若現,不要說男的了,我一個女人見了都感覺血脈沖動的很。
她搔首弄姿的站在我身前,得意的看著我。
“又是你們。”我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剩下的,我還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就隨意的著了道?
鷯鬼妖媚的對我眨眨眼:
“是呀,是我們呀,小娘娘現在有著孩子,可不能動氣。”鷯鬼的目光,落在我隆起的孕肚上頭。
她的眼神,看得我頭皮發麻,那里面除了貪婪與狠厲之外還有意思算計。
算計……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兒,但卻不能表現什么。
“你們要干什么?”我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冷靜的樣子。
不用怕,畢竟孟太爺一直在我的口袋里面。
想到孟太爺的小紙傘在我的口袋里,我的心也安了幾分。
再怎么不濟,還有孟太爺在。
“接您和孩子呀,我們主人,可是等著和小娘娘您成親呢?您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鷯鬼的話讓我大腦一懵。
我不禁冷笑起來:“你開什么玩笑?瘋了嗎?”
我的孩子和地羅煞有什么關系。
“我們主人,已經準備好了婚書,等下您按上手印,您可就是我主人的妻子,到時候……”鷯鬼陰狠一笑:“你腹中的孩子,就是地羅煞的孩子了。”
“胡說!”我瞪著鷯鬼:“我已經和酆律卜有了婚書,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動,你休想動我孩子分毫。”
絕對不會讓這群怪物動我的孩子分毫,絕對不能。
鷯鬼揚起下頜:“這可就由不得你了。”
她隨手一揮,籠子縮小一圈兒,那些尖刺差一點兒扎到我。
“你再嘴硬,這個籠子我不介意它再小一點兒,反正你腹中的孩子活著就成了,留你也無用。”鷯鬼伸手,翹起蘭花指摸摸她自己的小腹:“我這里曾經也有過一個孩子,也是大帝的孩子。”
什么?
我下意識的開口:“你說什么?”
鷯鬼她在胡說什么?她這邪祟之物怎么可能會有酆律卜的孩子?
“我說……”鷯鬼得意的抬起手:“我說我曾經也有過酆都大帝的孩子,不過可惜……”
鷯鬼的眼神漸漸落寂:“這個孩子始終沒有來帶人間,就被酆律卜親手殺死了。”
“是他……”鷯鬼眼神兇狠起來,猛地對我吼道:“是他害死我的孩子,是他對不起我。”
聞言,我白了鷯鬼一眼:“你不用說這些,我不會相信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