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初芮!”阿寧聲音從我的左側響起。
再一個閃身,符紙落地,驟然間周圍猶如白晝。
我下意識伸手遮住,被光折射到無法睜開的雙眼。
涼意從后腦襲來,多年的走陰經驗使我身體動作快于思考,整個人抬手捏符轉身甩出去,幾乎一氣呵成。
“啪嗒”一聲。
好像什么東西被符紙炸裂開了。
“啊——”
一聲凄厲慘叫,一張被符紙灼燒龜裂的臉猛然出現在我面前,與我近在咫尺。
阿寧猙獰恐怖的痛苦哀嚎。
此刻我的頭腦異常冷靜,抬手對著阿寧已經龜裂脫皮的臉又連續拍了幾張符上去。
‘嘶啦嘶啦’的肉皮灼烤聲音,不絕于耳。
我往后退了兩步,抬手從包里拿出小小的桃木匕首:“這東西還沒有開過葷腥,今天送你了。”
抬手拿符甩到阿寧心口,看準時機我的桃木匕首穿過黃符,直沖阿寧心口。
就在匕首即將戳到對方心口,阿寧呲牙咧嘴的閃身躲開,繼而消失在我的眼前。
“彥初芮,今天算你命大,不殺了你,我不叫天升!”空氣中盡是哀怨的女聲。
哼!
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陰妖,還敢這么跟我大言不慚的說話。
大男人,為了能夠活命,竟然頂用一具女人的尸體,呵……
“嘶……”脖子上頭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疼的很。
一抬頭,我已然站在剛才的公交站臺。
原來從我見到那輛出租車開始,就已經進到了天升的全套。
————
回到家。
進門鞋還沒有脫呢,彥璐瑤抱著手機低個腦袋瓜子對我說:“你咋才回來。”
“有點兒事兒。”我換好拖鞋,趕緊去找藥箱,脖子上投的傷口疼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陰毒。
“嗯?”彥璐瑤從我身后走過來:“你脖子怎么了?”
“沒事兒。”我先是找出來繃帶,然后去了浴室查看脖子傷口。
我的媽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脖子上頭的傷口,這會兒正往外頭冒著幽幽的黑氣。
該死的天升,給我下陰毒!
“姐!”彥璐瑤湊過來,看都我的傷口,一雙眼睛瞪得溜溜圓:“你受傷了,這傷口上頭啥東西,還鬧黑氣兒呢?”
我瞥了彥璐瑤一眼:“噓,別讓奶奶知道我受傷了。”
最近老太太因為孩子被帶到神界的時候,整天的愁眉苦臉,再知道我的受傷了,老太太不得更加煩心。
我用紗布沾著碘伏在傷口上頭擦了擦,對彥璐瑤囑咐:“奶奶這幾天心情不好,能不給她添堵就別添堵了。”
“我知道呀。”彥璐瑤白了我一眼:“我又不是傻子,還能看不出來姑奶這幾天不開心?”
彥璐瑤伸頭看看,確定奶奶他們不再,這才湊到我身邊:“這幾天,姑奶的臉色差得呦~~還好再過兩天,你家兩個小崽子回來了,這下你們都開心了。”
“嘶——”
脖子上的傷口突然揪心的疼,我扯著彥璐瑤:“我先上樓,你趕緊喊孟太爺過來。”
“嗯!”
跑回房間,大腦開始不停暈眩,眼前好像有黑色的大蝴蝶從我的面前飛過去。
一只,兩只,三只……
黑色的蝴蝶漸漸變成了黑色花朵。
那些花朵在我的眼前不停變換,一會兒黑,一會兒紅的,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