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拿起來看了看:“應該沒什么用吧,扔了算了。”
他把小牌子丟到一邊兒。
“砰!”小牌子掉到地上,竟然爆裂開了,從爆裂的裂縫中涌出來一灘黑乎乎的東西,好像瀝青而且一股子很難聞的焦灼味道。
非常難聞。
“這是什么味兒呀!”旁邊鄰居,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大姐,出來鏟雪忽然捂住鼻子朝我家看過來。
麻二和我馬上裝成嫌棄的樣子,應聲附和:“就是,什么味兒呀!”很怕對方知道,這個味道是從我們家里傳過去的。
“哼。”鄰居白了我們一眼:“就你們家最吵。”
鄰居兩口子,這個女的特別不好相處,平時出來進去看到我們滿臉的嫌棄。
不過我們也不在意。
“喂!”女子忽然對我大聲喊道:“我女兒馬上快要放假回來了,你們給我安靜點兒,真討厭。”
呦吼?
這個不客氣呀。
麻二在我身邊撇嘴:“切,德行吧。”
“行了,去把那個東西收拾下,帶上工具萬一是什么不好的東西,染手上不好。”昨天晚上,的確我們家噪音很大,今天又弄個玻璃什么的。
人家鄰居嘮叨幾句也是無可厚非。
麻二倒是有些不高興撇撇嘴:“這個女的,師父,你是沒有見到,她身后一直跟著一個老太太,前天晚上我還看到那個老太太陰魂一直跟著她呢。”
“是嗎。”我抬頭看了眼隔壁鄰居那邊:“也學是她家的老人心愿未了,不愿意離開吧。”
生而為人,死的時候每個人幾乎都有遺憾的事情,人生沒有那多的完美。
“你們家,昨天干啥,吵得很。”兩個互相攙扶的老太太,站在我家小花園柵欄外面,笑呵呵的望著我。
我隨口笑著應了一聲:“哦,沒什么。”
兩個老太太面容慈祥,看看我又看看麻二:“這是你家男人?”
“不是!”麻二連連搖頭:“是我師父的弟子。”
“師父?啥師父呀?”倆老太太一下子來了精神兒。
麻二用黃符抓起地上那攤惡心的東西:“我師父,批命問米,祛除邪祟,厲害的很。”
“哦~~~”兩個老人家互看一眼,小聲笑道:“咱們這么高檔的小區,竟然還有這些呢?”
“就是真是有趣兒,真是什么人都能進來。
“拉低咱們想去的檔次呀!”
兩個老太太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攙扶走遠。
不過那個語氣,就差把瞧不上我們,喊出來了。
“這倆老太太!”麻二不咋高興的撇嘴:“這語氣,咋這瞧不起人,這小區啥檔次,啥檔次不還是用來住人的么。”
我笑著搖搖頭:“好啦,咱們過咱們的,不用跟他們較真兒,那東西收好別亂扔,一會兒放在竹筒里面用黃符封好,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呢。”
“好勒!”麻二轉身回屋。
“哼!”隔壁鄰居女子又出來,在那里橫眉冷對的看我。
我一抬頭,看到她身后的老太太,滿臉怨氣的盯著她。
剛想開口問問,隔壁女子開口:“原來是一群神棍,騙子都能和我做鄰居,真是笑死人了。”
啥?
既然人家說我是騙子,我也就不多言多語了。</p>